PodRedit
不保证成功规定有用知识只是点亮世界的荧光。
我是梁文道。
嗯，
嗯嗯我上星期啊去了一趟上海，
在上海参加第四届的播客大会，
也就是中国的播客界的朋友们聚会的一个场合。
在那个场合上头呢呃有朋友说哎，
他们最近发现有什么呃热门的消息啊，
最近出了什么事儿啊，
可能都会想听听我在八分怎么讲，
我一听我就立刻回应，
千万别有这个反应，
太可怕了，
为什么呢？
这说明你们把我这个节目当成一个热点评论节目，
这可是挺危险的事儿啊。
天哪，
偶尔我们的确会谈论一些热点话题，
但也都是为了把那些事情当成一个样本试着呢。
在那些样本里面呢寻找一些知识的路径跟思考的方法。
你可以把我这个节目当成是一个邀请，
邀请你参与进这个对话，
不是要你同意我的立场，
而是因为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很稳固的立场。
我一直觉得立场是个很困难才能得到的事情，
而是希望从事件到结论之间能够有更复杂。
他的曲径，
这是我的目的，
但基本上这是个文化节目啊，
千万别太火，
千万别太热。
没想到上一期呢跟徐爱华导演聊天呢，
结果就上了一小段热搜了，
太惨了。
呃，
上回跟徐导聊天呢收到了很多朋友的回应。
那么很多广东人是吧，
就说哎呀，
看着我们两个人呢说普通话就觉得别扭，
你说的对极了。
本来呢我还真想，
我们不如就直接用粤语聊天，
但是为了方便大家算了吧，
还是讲普通话吧。
那下回有机会我们跟讲粤语为母语的话，
朋友我们在用粤语聊天好不好？
别管他们其他外省的那些北方佬。
你知道这个我们广东人凡在这个岭北以上的地方，
我们都叫做北方的北方佬，
别理他们。
哼，
真是的。
那么呃我刚刚说到这个节目啊，
大家都很喜欢喧哗。
因为玄哗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坦率，
非常可爱的一个人。
就我认识他大概超过二十年了，
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那么没想到上了热搜之后呢，
情况会有变化。
你比如说我上期跟他聊天，
他不是谈到一句说这个早知道网民的力量，
这么大当处就幻觉了，
指的是马思纯主演的这个女主角啊。
可是如果你听完这个对话，
你大概就能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背后有个背景，
在文脉里面，
前言后语里面就能够了解他。
其实是因为觉得马思纯受到的影影响太大了，
他的压力太大了，
无论是对其他演员，
对整个电影，
尤其是对他自己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那这个代价太高昂。
早知道如果大家会有这样的激烈的反应，
那不让他演出的话，
其实可能对他是件好事儿，
基本上是一个同情的态度来讲这件事情。
可是在微博上面我看到就变形了，
大家就开始批评说徐爱华在甩锅，
不负责任，
把责任都丢到演员身上，
丢到马思纯身上。
然后还有一些朋友呢，
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因为我平常不怎么看微博了啊，
那么这回看一看人家告诉我上热搜搜了，
我去瞧一瞧，
发现还有人说我跟他那回聊天的上期节目聊天看得出来一种优越感。
什么优越感呢？
就是只有我们香港人这些香港文艺人才懂得呃张爱玲，
而大陆这些人其实根本不了解张爱玲。
哎，
我我们我我我回头想想是吗？
原来我们有这个意思吗？
看来我真该好好反省，
反正是这样。
就这个所有的谈话，
所有的文字，
所有的语言，
不同的人看不同人听，
不同人呃收到之后都会有截然不同的理解。
有时候，
这些理解是因应于这些文字语言而生。
有时候他也常常会反映了我们本来就存在的一种看世界的，
或者看周边的事情的一种方法，
一种态度跟一种框架。
那么在某种框架下面，
你可看到什么都会往某个方向套也不一定。
那么当然也许是真的是我跟许爱华有太强烈的这种港人优越感，
我要好好反省，
有优越感。
ok 那么今天呢我们就真的不能再热下去了。
我今天要来聊书行吗？
是这样的，
大家知道这个腕表品牌宝珀啊跟理想国出版社合作了一个宝珀理想国文学奖，
今年已经是第四届了啊，
那这个奖呢我是从头到尾都有参与。
所谓的参与呢，
就是一开头的时候呢，
就有份脆促和这件事，
那么现在基本上也没别的，
就是去当当主持人。
今年呢我开始呢，
我希望就如果这个奖还继续办下去，
八分这个节目还做得下去的话，
就每每一年呢我都要找个时间来好好介绍一下入围最后决选名单，
也就所谓的短名单的五部出色作品。
因为是这样的，
就有句老话不想你们听过，
就文学讲这个事儿啊，
就入围是实力，
得奖是运气。
此话怎讲呢？
就是因为很多时候能够入围到最后决选名单的作品啊，
他之脱颖而出啊，
真的是靠实力就是好，
就是写的好。
那么但是到了最后这个阶段，
你会发现啊，
有时候有个难题就是五部作品。
比如说就拿宝破，
你想问问学讲来说好了，
五部作品其实都有自己的声音，
都有自己截然不同的一个写作的曲径，
五位作者都有自己的特色。
那么这样的五本作品放在一起，
你如何一碗水端平的去评比呢？
确实很困难，
因此就很依赖于每一届的评审的构成跟他们的讨论的过程。
那么所以我觉得文学奖很在乎评审的严谨程度，
评审的评讲过程的这个态度怎么样，
他专业能力怎么样，
以及这些评审各自的特长以及专业范围的构成，
这是很重要的事儿。
那么基本上这个讲是希望每一届都能够呃包含着有内行的写作者，
有一些非小说类的作者在内。
比如说有时诗人今年是有些非虚构文学的作者，
然后有专业的学者啊或者评论家，
然后有不同文化地区背景的人。
比如说除了大陆的评审之外，
也最好有一些香港台湾的评审。
同时也学了英国的顾客讲，
每一届都要要有一个代表着狭义文学界之外的更广的文化圈中的一些的高手。
那么主要的理由就是因为我们相信文学这个事情，
尤其小说这个事情，
他的读者范围是很广阔的。
那么对于他的赏识，
不应该该只是圈内人的表态，
而且也应该包含一些广义的文化艺术界的朋友们。
那么这里面有些特别懂文学或者对文字有心得，
在自己的领域内有成就的人，
他们的意见也是非常关键非常重要的。
于是就这么一个构成，
这样子选出来五部作品中再选一个呢，
那中间一定会有很多的讨论，
甚至是争论的。
那么最后获奖的，
当然往往我们都发现，
这几年来呢都是众口称誉。
但是其实每一年入围短名单的这些作品，
在我看来也都非常非常出色。
就拿今年来讲好了，
像今年的五部入围爆破理想国文学奖短名单的作品，
我就都挺喜欢的。
那么我今天呢就想拿两部啊，
拿出来跟你分享一下我的一些的读后感，
说一说他们故事啊。
那么这这两部作品我今天挑他们的，
是因为他们恰好形成非常强烈的对比。
那么其中一部呢就是浙江作家张继的南货店。
那么张继是浙江临海人，
其实出道的日子也有一段时间了。
那么他的写作你可以看的，
老是沿着一个很稳定的路径在发展的。
那么他最新的这部南货店跟他上一部作品出家之间有一个很稳定的声音正在形成。
也就是说他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风格，
自己的一个对小说的理解。
那么就沿着这个路走下去就走出来这本南货店了。
说到南货店，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南货店这个东西啊，
假如你年轻的话，
或许会比较呃陌生，
对于南货店，
所以南货店它到底是什么呢？
什么叫南货呢？
只就是专门卖长江以南所产的食品的店，
就叫做南货店。
你可以理解啊，
就是那是不是也有北货店呢？
这样道理是应该有，
但我好像没听过，
那反正是有南货店。
而南货店这个东西的很奇特啊，
它不是在长江，
以北面的，
在很多城市你没怎么见到南货店。
但是长江以南的地区倒真有不少南货店，
尤其江浙一带。
在比如说在香港啊，
就算到了香港香港，
也有很多南货店。
我们在香港以前呢凡是要买大闸蟹啊，
买金华火腿啊，
买镇江醋啊，
买黄酒啊，
这些东西就会去一些老字号南货店。
而在香港的江浙人，
上海人呢也就常年帮衬一些南货店，
我特别喜欢，
因为里面呢能够找到很多我陌生的，
我受命有广东人所不熟悉的食材，
也能够找到一些些。
我知道而非常可口的东西啊，
那我挺喜欢的，
我我还真喜欢逛南货店，
但现在很少了。
你比如说现在在上海也不多见了，
就还剩下一些国民南货店。
那么大家都觉得好像已经是落后于时代的产品。
可是我想告诉你，
上海现在硕果，
景春的几家国营老字号啊是特别好，
真的特别好。
如果你好这口啊，
你别说你跟我一样爱吃，
你看我的口说到这口水都来了，
你一定会喜欢的。
里面的火腿就是跟人家不一样，
就是好，
他真是货真价实。
有时候我挺喜欢帮衬这种国营。
您老字号的这种南货店，
就是因为它东西就是好，
然后不能说是价美啊，
不能说绝对不是价美物廉那种，
物美价廉那种啊，
绝对不是价廉。
但但是它一分钱一分货，
非常可靠，
我觉得挺靠谱的。
那么这个小说南货店讲的是什么呢？
讲的其实就是文革刚结束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
在江南地区的一家南货店为背景里面所展开的一个故事。
啊，
那这个背景啊很特别，
因为这正好就是从过去的计划经济由公司合一。
因为你知道南货店这个东西在建国前就有那么建国之后，
所有的私人企业都通过公私合营，
慢慢变成政府主导这个体系，
一个经济体系。
那么在这个情况底下呢，
主管街上商店拿货店，
背后的就是政府的那种所谓的供销系统供销社。
就以前呢就每个地方呢都会就供销社就供应了我们日常生活的所有的食品或者是副食品。
那么从县供销社到区到镇，
然后再到街道等等，
一层一层这么下来有供销社。
那么最跟一般老百姓直接照面的，
就是街上的这些合作商店。
那么而南货弱电就属于这样的一个背景之下的东西。
那么在这个背景我刚刚讲了，
从改革开放刚开始，
文革刚结束，
然后一直写到九零年代头的时候。
那这是一个有巨大的变动的时刻。
就是那种政府的主导的机化，
经济的供销系统逐渐在转向市场化的过程之中。
看到这样的背景，
你大概能够想得到这部小说，
会有一种很浓厚的时代气息，
而且还是一种今天我们大家普遍已经不熟悉，
就算是江南一带的年轻人，
恐怕也不是那么熟悉的那种时代气息了。
好，
那么回头过来你可能会问，
那既然是一部小说，
而且是这一次爆破理想国文学奖五部入选短名单作品里面的唯一一部长篇。
那他应该有个故事吧，
他故事是什么呢？
哈这就不好说了，
不是因为他故事说的很复杂，
而是因为他的故事性被压到很平淡的地步。
如果真要讲的话，
那大概可以说就是有一个叫秋陵的一个人。
一个男人他在很年轻，
刚刚念完书的时候就念完高中，
就念完中学之后就进了这么一家南货店在里面呢打下手。
然后当学徒逐步逐步做上店长，
再进入供销系统一步步往上走的这个过程。
在这二十多年里面，
那么在这过程里面，
他经历了许多。
从一开始有点少不更事学着做买卖。
到后来呢，
他底色很清纯，
但是难免也要在系统中在社会中打滚，
也要交一些朋友，
也要跟一些官员打交道，
然后也要在这个市场跟社会里面经历一些锻炼，
逐渐逐渐染上一层色彩。
但底色还是一个清正的一个青年，
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那中间呢有许多的人物穿插而说到这就重要了。
我想说的是，
这个小说的重点不在故事，
而在人物张继的写法，
基本上呢是先立好几个人物。
由这些人物用一种很自然主义的方法，
是看他们怎么变化，
看他们怎么互动，
看他们怎么成长。
而在这个过程里面很有意思啊，
有一些人物是写的特别的饱满，
就特别的有趣的。
那么这些趣味之所以能够立得住，
除了他的性格的演变，
他的遭遇的变化非常的呃自然之外，
更重要的就是有大量很饱满的细节。
而这些细节呢，
有时候呢不一定直接跟人物不相关，
而是为了要把我们带回到那个我们已经遗忘了的或者陌生到的时代。
比如说南货店里面啊，
你卖酒啊，
你比如说以前你卖酒卖黄酒啊，
在南货店买黄酒跟现在不一样。
现在呢我们就在比如说超市也好，
或者是网购也好，
店也好，
你是一瓶一瓶。
那么来买。
以前是去南货店打酒，
打酒的人呢，
就自己带这个瓶子去。
然后呢，
南货店里面的店员呢就给你把酒打进你的瓶子里面。
那比如说这里面就有这么一段，
他就说打酒人来了，
吴师傅也有办法。
打酒不论斤问题，
酒提行如打水桶，
垂直有一场饼。
平日里打酒，
马师傅总叮嘱酒提要轻轻落，
轻轻提。
现在，
吴师傅当家碰到内行的依旧轻轻落，
轻轻啼。
碰到不内行的酒提伸进酒饮里，
手上就会用些力道加快起落速度。
这样酒成里的酒就会起泡沫，
趁着泡沫未散，
迅速摇起来，
倒进客户的酒瓶，
泡沫掩在老酒上，
酒就可以少些捡些斤两，
这就是这种老电影院的一种小蛊惑啊。
那在刚才这段话，
你可以看到张继写的是埋了很多东西的。
因为他提到的是过去有一个马师傅是这个当家的。
马师傅退了，
现在轮到吴师傅当家的。
马师傅当家的时候呢，
这生意啊是很坦荡，
很很呃不欺客的。
就比如说谁来答酒，
酒题都是轻轻若轻轻提。
那么现在轮到吴师傅了哟，
他看你是个深刻不内行，
他就会给你来这么一点点的小蛊惑，
来来来骗你一些精了。
那么这么简单的一段描写，
他一方面写出了这种南货店里面一些真实的细节，
让我们觉得这个事情特别真实。
但另一方面，
其实已经交代了两代当家之间的某种的变化。
而这个变化我们读小说的时候，
又因为我们我们意识到这是一个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的同时，
你就更感到那个时代的背景。
他虽然没有直接写出时代的大事，
年份是等等，
在这个小说里面都付之却入，
可是这种气息是逐步逐步渗透进来的。
然后我们说刚才说人物就是立在这些饱满的细节之上嘛。
那比如说其中有一个人物，
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人物，
就是南货店里面另一位老店员叫齐师傅，
他是特别擅长的拌海鲜货。
无论各种腌制的海产啊，
或者新鲜的海产等等，
这些水仙啊等等，
他特别在行特别拿手。
主要是因为他解放前了，
他们家就干相关的生意，
然后他也特别的会吃，
爱吃过去的日子很滋润。
解放之后呢，
那么在文革期间这边也提到，
难免要经过一番的斗争。
那么先后来呢就在南货店里面呢啊管事儿，
那么呃然后这里面就提到他爱吃，
也懂得吃怎么样的吃法呢，
我给你念一段。
比如说这里面齐师傅呢去了一家小店，
在这个饭店里面吃饭。
这个老板就过来招呼了，
然后就跟齐师傅说，
齐师傅你今年也五十多岁了，
何必城里乡下跑，
你还缺那几块工资？
齐师傅说，
我哪有通店赚来几块钞票都填了这张嘴方老板说。
齐师傅莫说，
小，
你的家里谁不晓得吃点喝点几次都用不完。
只好个名头有什么实心菜？
方老板说，
刚挖的冬笋跟肉片长味道顶赞，
齐师傅说好，
那就要一个冬笋肉片。
方老板说有新捞上来的牡蛎，
鲜的掉头头发齐师傅说好，
开水烫一烫，
弄一个粘碟，
倒点酱油，
放点姜丝。
有黄梅头吗？
方老板说有透骨新鲜，
周三的船刚打上来的齐师傅说来三条用雪菜烧放些番薯面，
在鱼汤里当主食。
方老板去忙，
齐师傅坐在窗边，
抽一口香烟吐在玻璃窗上，
玻璃窗上绿头苍蝇嗡嗡响，
被烟一裹昏了头，
直在玻璃上团团转。
菜慢慢上来，
齐师傅拿起筷子细嚼慢咽，
独自吃了一个钟头，
吃完了满足的点，
一根香烟吞吐起来，
抽完付钱出门沿中大街由东往西走一段走到路口往北，
转往解放路方向走。
后面还有一段呢也谈到他吃啊，
说困难时期物资紧缺，
饭店里也没花头，
只供应一份光面，
光面简单只是酱油味精点一撮葱花。
齐师傅批斗回来，
照样去兴国饭店吃一碗光面，
别人吃汤面，
头碰头，
稀里糊涂几下店吃完。
齐师傅不同，
他定要寻一张空桌，
坐下桌上摆好香烟，
火柴，
服务员将面烫好端。
上齐师傅不着急吃，
吹一吹了，
将筷子插进面里，
仔细的卷卷上几根捞出来，
放到嘴边，
轻轻戳一口面，
进了停下来，
喝一口面汤歇一歇，
才再卷再搓别人四五分钟。
吃完的面，
齐师傅要吃半个钟头，
吃好桌板上依旧干干净净，
半点面汤都没见在上头，
齐师傅插进嘴巴，
用火柴点烟，
吃完烟付钱慢吞吞回家。
你看啊这两段讲，
他吃的描写这个人的形象，
他的状态，
他的背景，
他的爱好，
他的欲望是不是跃然纸上，
写的是多么的实在啊，
而且不能忽视的是这里面的一些的语言，
你可能都听得懂，
但是又觉得有点陌生。
那些词语，
比如说你可能要看前文后理，
你才看懂他的意思，
听懂他的意思，
但你知道这不是我们熟悉的语言，
这是什么呢？
这其实就是浙江本地的方言。
当然浙江方言也是千奇百怪啊，
我们五花八门。
可是这里面呢还是有许多不片江浙地区的人能听懂能看懂的一些的方言的词语在里头，
这也是张继的一个特色。
这种写法其实有点像金雨辰写的繁花就有适量的方言。
这个方言呢一方面你可以说像是一种着魅，
使得整部小说充满浓郁的地方色彩，
同时也是对作者而言啊，
也是个解放，
使得作者能够放手写去。
因为自己的方言自己的母语顺着这么写去呢，
这个人呢就可以更活生生的在笔端流露出来。
而刚才说的这位其实后呢就像书里面很多人物一样，
都经历过一些曲折。
可是他在小说却是从头贯穿到尾啊，
竟然从头贯穿到尾的主要的角色是丘陵。
但这个书有意思的地方在哪？
就书里面很多角色，
你觉得应该是个要紧人物，
然后中间写写着写着没了，
所谓的没了，
就是死了。
那怎么个死了呢？
就这么死了，
然后死的时候呢，
你不但是你会觉得怎么能这么仓促，
这个人物难道不是还要再发展吗？
怎么就死了呢？
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我们说完小说到了最后啊，
呃这个齐师傅的死是怎么个死法，
我就不说了。
但是我想说的是，
这个丘陵当时当上了个大算是一方的大一点的领导了，
然后看到自己也有了家，
有了孩子，
经历了许多二十多年之后啊，
看到这个当年带子有份带自己出身的齐师傅走了，
就觉得呢给他应该做一个追悼会。
可是问题是这个齐师傅也就是个南货店里面的一个店员，
而且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么这样的一个人供销社里面给他搞追悼会合适吗？
好像也不合适。
那么虽然开不了追悼会呢，
但是他觉得还是得携风报辞，
算是对给齐师傅一个交代。
而想到这个齐师傅哦，
我刚才漏了，
就他过去在文革中的一些经历啊，
我觉得其实也很有趣。
就一方面我们看到他一定是过去有家底的人，
所以你看他那个吃相会吃成是那个样子。
那么但是像他这样的人，
在曾经那段期间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对不对？
那他怎么熬过那段日子呢？
也很有意思，
我还再念一段，
就他每一回被批斗的时候啊，
因为他个子高昂，
所以站在台上特别的被瞩目，
特别被瞩目呢。
就大家群众看了就不高兴，
就觉得他不肯向群众弯腰。
可是问题是他不是不弯腰，
而是他长得高，
他弯腰也还是比别人高，
所以他只能弯得特别深，
弯成了一个直角。
然后在台上呢就变得像个瞎一样，
然后大家就的好笑，
然后他就开始发现了，
这么让大家好笑，
其实也挺好的。
就每一回呢，
由于他这个长相，
他这个身高，
他这个背景每回大家搞批斗很容易想起，
他，
总会把他点名弄上去。
很多人呢经历这些呢就会觉得挺惨的，
挺不舒服的。
但是齐师傅不同，
这边说他每次运动，
齐师傅都会提前花时间准备他寻出旧时代的长衫，
仔细穿好，
再用毛笔沾彩，
将面孔画花，
有时头发里插几根稻草，
有时胸前挂两条干鱼鳌，
每次都有不同形象出场。
齐师傅相貌凶狠，
但一半反倒比别人滑稽。
一到了台上，
大家看了恨不起来，
反而觉得欢乐。
坐在台下高高兴兴，
像看演出，
从来没有人注意到。
虽然齐师傅参加的运动次数最多，
但他每次都是被批斗的最轻一个中。
终于后来呢，
你看到啊，
就是他儿子都有点看不过眼，
这个老爸太丢人了，
然后有点哭了看。
然后这个爸爸呢还跟儿子说，
你看我这个今天表现怎么样？
今天唯一就这个脸啊，
擦的还不够白，
反正就是这样的人听着听着很窝囊，
是不是？
是？
可是就是这么多呢，
他才能够经历过那样的年代，
安然落地啊，
是吧？
那么说回这个男主角秋陵呃，
现在看到当年带自己出生的其中的师傅去世了，
那该怎么办呢？
那应该是要呃追悼一下追悼会不好搞，
他想写个悼词，
那怎么个写法？
你听听看啊。
各位领导，
各位同志，
各位朋友，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深切哀悼。
齐清峰同志缅怀他平凡的一生。
齐清峰同志于一九二三年九月十五日出生于本县，
祖上皆在县城立时街经营水产，
为人诚信，
价格公道，
赢得同行和顾客的一致称赞。
一九五六年公私合营。
齐师傅响应号召，
以一艘船两间店面入股，
参加公司合营。
六十年代，
他更是光荣的参加了供销社，
成为供销社一员。
此后，
齐师傅始终积极投身于各种轰轰烈烈的运动，
虽然在运动中曾遭受过一些错误的对待，
但齐俊峰同志都能积极应对，
不管是在城关供销社，
还是在昌平，
南货店，
都能兢兢业业，
任劳任怨，
从来没有辜负组织的幸甚，
为供销社各项事业的发展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
齐清风同志一生虽然平凡，
却也丰富他和妻子勤俭持家，
含辛茹苦把两个儿子养大，
并教育培养成新一代的商业人。
因为多年的操劳，
齐清风同志积劳成疾，
染上重病，
但凭借着自身乐观而又坚韧的精神，
又创造出一段与病魔抗争的佳话。
他的不幸离去，
让我们深感悲痛和惋惜。
供销社队伍失去了一位好同志，
他的家庭失去了一位好父亲。
好丈夫齐清峰同志在人世度过的七十年，
是不平凡的七十年。
在经历，
是人生的艰辛与磨难，
奋斗与成功等。
种种酸甜苦辣后，
他为自己生命的光辉历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是这难道真的就是齐清风的一生吗？
我们知道他的一个儿子跟他之间的矛盾是多么的复杂，
多么让人揪心。
而这个儿子最后的结局又是多么的凄惨，
让人扼外。
可是这一切都在这样的一个光辉灿烂的平滑无缝的一篇悼词里面消失掉。
这篇悼词就是我们平常看到的最标准的悼词。
而这个悼词，
那他其实没有帮我们记住一个人物。
这些悼词如果真的开追悼会上面念出来的话，
我们参加追悼会的人认识这个人物，
人都会觉得这个道词跟我们所知道的这个人是两码事儿。
然而我们还是这么念这种道词，
我们还是如此听这些道词，
这叫做行礼如仪。
这些行礼如的东西是光滑的，
是平顺的，
把坎坷不平的人生彻底磨平。
而那些生命呢？
他们都消失掉了，
就像这本书里面的那中间那些人物就在生命中来过，
走过消失掉了，
我们只记得他们中间磨练出来的种种的人生智慧。
你比如说呃这个秋陵，
后来呢跟退了休的马师傅聊天，
快要退休马术聊天。
说起当初他刚刚进店里面店里面不见了几匹布，
那么由于他刚刚醒来就不见了，
布却特别紧张，
怕大家以为是他自己偷，
结果师傅们都没说话。
大家呢分头想办法，
在各种账面上呢呃取长补短的让这笔账平了没出事。
那么秋陵在许多年后要接手南货店，
要跟要退休的马师傅聊起这这事儿。
马师傅就说，
以后这个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马师傅就是真正当年的老店长了，
跟他说，
你后生年岁轻，
不晓得以前日子难过，
你想想一家老小就靠一个人工资为的饱几张嘴巴，
不想些办法，
家里日子怎么过？
意思就是其实当年的皮布就是店里，
其他的老师傅拿的。
大家都知道大家不揭穿，
大家想办法啊，
把这个事儿给平息了就算了。
所以秋林就问这样做，
不怕别人晓得去告发他。
毕竟当年刚刚出道，
虽然是接店长，
但对人事的阅历还是不够啊。
所以马师傅说谁会去做这种事情？
我们这一辈人，
各种运动都经历过，
其中厉害都有体会。
要是嘴巴不牢靠，
将别人的事说出去，
那跟杀了人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
今朝，
你说了别人，
明朝别人同样也会说你弄来弄去一把刀还是横到自己头颈上。
也就是说这一切的细节啊，
那些使得人物真正是一个人的东西，
都会在道词里面消失掉的。
而这篇这部小说就终结于秋陵，
到最后写完这个悼词，
然后又怀疑这个悼词，
真的就是齐师傅的一生嘛，
把它揉一揉，
丢进垃圾桶就算了。
然后这个小说也就结束了，
这是一个呃设计的很好的一个结局。
用一篇这样的道词来跟我们经历过的二十年不兴波澜的几个人物的一生相伴随相对照。
我们更加会觉得人原来就是这样，
走过走到最后，
就剩下一个墓碑，
上面有姓名，
有有出生年日月有去世，
年龄日月等等等等，
一些标准的豹纹在上面就是这样，
但是生命岂能只是如此简单呢？
这部小说里面我刚才讲了，
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但这不就是我们的人生的过程吗？
这种态度啊以及张继的这种非常冲淡的写法，
会让我们想联想到许多的作家，
甚至是电影导演。
电影导演。
比方说像是早期的侯孝贤，
像是日本的小金爱尔郎小说，
我们会想到汪曾祺跟这个遍地风流里面的阿成是有那个味道。
而在刚才写吃的那一段，
又让我想起了南方作家陆文夫的美食家。
那么这样的一种气质呢，
我觉得就是张继现在在追求的一种气质，
是一个仿佛放一个长镜头，
在远端远远的看着一些人，
他们来来去去在这个舞台上进进出出，
发生了种种的事情。
他当然也会描写里面的心理活动，
会走进去会宿命。
但是大部分时候他的镜头是摆在一个中远距离，
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的。
他关心的始终是这些人物多于呃那些人物出入之间所构成的那种情情节。
这是他的一个小说的一个底色。
写到南货店，
我觉得他已经到了一个很稳定，
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的地步。
那我唯一对这部小说稍微有点意见的地方是什么呢？
就是这部小说到了中后段的时候，
这个调性啊有点定不住了。
这个写长篇不容易啊，
真的就像跑马拉松，
你一开始定调假，
假如你定的这个调，
就是走这种路，
路，
我会出呃，
期盼他一个军速从头到尾那么下去。
可是到了后面，
他的速度提上来了，
他的节奏开始有点变化了。
那么这个东西就使这个调子变了。
那那当然长篇小说里面有许多结构非常复杂，
有非常分歧的情节的东西，
是可以这么做。
但是由于你整部小说本来不打算这么做，
那于是后面的节奏变化呃，
叙事的这个速度增快，
然后情节开始复杂的时候，
使得整个调性就点变。
当然我可以替他理解啊，
这也许 c 位已经到了九十年代初，
处于于一个人世之间，
有许多重大变故的一个时刻。
可是嗯到底还是在审美上稍微有点欠缺，
仿佛一张非常用淡墨书写的一个山水画，
里面多了几笔浓彩重墨一样，
就有有点嗯不是那么下意了。
读起来到最后，
可是我仍然要说这是一个很见功力的一部作品。
就张晋是个很值得我们期待的一个作家。
说到这，
我发现呀，
说着说着我应该是不够时间，
我你看怎么办？
我本来来说，
今天介绍两本书，
这才讲了一本书，
我真不够时间再把另一本讲下来。
那个要是讲下来，
我的天哪，
这个节目得一个多小时吧，
那不行算了。
我今天说到这儿呢，
就还是先回应一下一些朋友问题。
咱下回再另外说，
我本来想在今天讲拿来当对照的一部作品，
怎么样先回应一些朋友的问题啊，
跟跟一些意见。
我之前说过我这个节目啊有时候很奇怪，
就是大家有些身体健康或者家人疾病的事儿都会想跟我分享。
其实很多时候我是没有办法的，
我真的不专业，
我什么都不懂。
许多人生大事啊，
我觉得我们外人是无法替你抉择的。
我很感激各位对我的信任，
但是惭愧，
我真的不够资格去做什么。
我只能勉为其难，
就是从我自己的经验嗯，
说一点我的一些看法，
你也别当真。
别比如说这位 thing 一二零三，
您说听了我很多期节目，
从来没想过留言评论。
虽然每次听你回应，
其他人评论，
都觉得你特别亲切，
可轮到自己就感到遥远。
这次留言是因为真的希望可以帮忙解惑。
长话短说，
听这期节目的时候，
得知母亲肺上长了肿瘤，
还疑似已经发生转移，
之后赶忙准备测核酸陪妈妈入院检查。
在医院三天过去了，
癌症已经确诊转移，
也在脑部和肩胛骨确认发生。
母亲六十三岁，
哇，
真年轻，
一直很健康，
所以这突然的变故更加让我缓不过神来。
我早都过了。
相信好人有好报的阶段也更相信人生无常荒谬。
但我知道母亲是个坚强的人，
可是想到和他说出病情要向死而生的时候，
总觉得这过于残忍。
毕竟这时他可不是句简单的口号，
让一个人去接受，
看着倒计时拍生活的方式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我又凭什么想让母亲要有这样的勇气呢？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事情，
病情的恶化总是在所难免的，
到时又该如何呢？
希望得到道长的回复，
三情的话就不说了。
希望你和听友以及所有工作人员，
各位的家人朋友们都身体健康，
务必要及时体检。
我们可能都没有想象的那么健康时间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长。
您说的太对，
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
觉得我随时都要去死的。
这不是我悲观或什么，
而是一种锻炼无常的一种方法，
体验无常的方法。
说到您这个事儿啊，
我。
我瞎说啊，
您别介意，
我自己觉得这不是一个你母亲需不需要勇气的问题，
而是因为你母亲其实才六十三岁。
你今天来讲，
那真的是很年轻，
他神志也清醒，
她不是一个九十多岁的一个老人，
已经各方面开始衰退。
然后有时候我们在那时候可能还会有点挣扎，
让他知道他的病症将很难治。
好的，
那个情况会怎么样？
我知道我们大家都很挣很多挣扎，
可是你母亲呢六十三岁啊，
嗯我不跟您谈很多哲学应用伦理学问题。
就从人之常理来讲，
他其实还很清醒，
他还很理智。
在这个时候啊，
他对于自己的未来，
对于自己面对的情况，
他是期盼，
一般人是期盼，
更有把握，
更有掌。
我有更清晰的规划，
甚至还有个盼想的。
那么在这个情况下，
您让他知道他的病情，
他一定第一个阶段很难接受。
我们知道一个人知道自己患了绝症之后，
会经历几个心理变化的阶段，
这基本上是有个标准程序。
第一个阶段一定是不能接受愤怒，
悔恨，
埋怨等等等等，
一定会走过这个阶段。
在那个阶段底下你母亲会非常难受，
你也会非常难受。
但是我想说，
恰恰因为他还理性，
她还清醒，
所以她有权有资格有充分的呃责任跟义务，
要知道自己的情况。
否则的话，
你要想想看，
你不告诉他，
你在剥夺了他人之为人的这个权利。
你怎么知道你母亲到经历过刚才我说的那些阶段之后，
他不会对于剩下来的日子，
假如真的治不好的，
我希望我希望他到最后能够呃康复。
我衷心这么盼望，
但是问题是假如真的不行的话，
那他需不需要有一些安排，
需不需要有一些想法？
假如他不知不觉的完全没有这方面安排，
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让到了这最后这个病重的时候，
危机的时候，
忽如其来的时候，
他的那种错愕又会是怎么样？
他要经历过的那几个心理阶段被压缩，
在一瞬间的时候，
那种打击又有多么的巨大，
你们又能不能受得了呢？
所以这就是我的一点小小的感想，
您只是供您参酌一下啊。
最后我还是很希望就你母亲能够平安，
能够健康。
那么再来呢还有几位朋友啊都提到了云南瑞丽的事儿。
比如说有位朋友叫 v 他说今天知道了一条消息啊，
关于瑞丽的疫情，
本来我连瑞丽是哪的都不知道，
后来查了查才晓得在云南省原谅俺的小小无知。
然后我就去找了那个公众号的推文，
转发到朋友圈。
我突然想到，
为什么那些人发那些吃喝玩乐的图时，
总会得到那么多的点赞。
而关于这些事儿，
总是没人关注，
甚至连看可能都不会看呢。
也有一位朋友叫做窗外，
想必是片花园说，
虽然是在云南昆明读书，
却一直对云南的瑞丽的疫情了解的很少。
除了病例数字之外，
这两天看到网上关于这些消息传来，
那边人们自疫情以来不能工作，
也没有收入，
自费隔离，
且有强制执法破门而入的事情发生。
还有阅历的消息被封锁之说，
我通过朋友的朋友问到情况，
大致和网上说的相符。
我通过他们看到两个关于强制执法的视频，
但网上的消息我也唯恐不实，
只希望大家多关注一下，
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虽然瑞丽现在是国内感染人数最多的地方，
而我身边却少有人说这些事儿，
那边的人们如何，
这也无一不提醒了我。
其实啊瑞丽这件事儿啊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我们这里呢也有朋友先后提醒我们讲一讲我们今天来聊一聊啊，
就虽然我们说不是个热点节目，
尤其今天我们谈读书，
但这个事儿我还是觉得我想首先你不知道瑞丽在哪吗？b 那你要注意一下，
看你想啊之前有过一档节目，
是关于瑞丽的一个呃非虚构音频的实验，
那是一个很好的节目。
我很喜欢，
我建议你去听听看，
那是早在疫情爆发之前就有的一档节目了。
那里面谈的就是瑞丽，
这个地方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它在中缅边境。
那在这样的边境城镇，
就有很多故事，
是我们内地别的人所不知道的。
我强烈建议大家去听听看好。
那么说起来啊，
未来为什么我们吃喝玩乐，
大家都会点赞。
那么喜欢发而关于这些事儿，
这大家不太关心呢？
理由有好几个，
就本来我们人就不喜欢听到不太好的事儿，
特别是不方便的不好的事。
你比如说李云迪嫖记记者最近出了些什么大瓜，
那我们都挺开心的，
挺热闹的。
但是真正到了很实在的很具体的一个地方，
遇到的重大的问题的时候，
我们就会沉默下来，
这是一个人性的一部分。
第二方面就是我觉得我们开始学懂的一些事儿了。
就是因为你看呃你是在网上呃不晓哪听来锐利的这个情况。
可是你看电视台或者官方主流媒体讲的不多，
那我们大家就会觉得啊这种事儿。
那既然官方媒体不多说，
不上热搜，
我们也就还是别太在意太多，
重也不是他是真是假，
而是你会觉得有点不方便，
你太过关注，
投入太多啊，
那万一你被封号或者什么，
那怎么办呢？
我们开始有这种心理了。
最近那你比如说像瑞丽这样的城市啊，
我们知道他三月疫情爆发以来，
到现在在已经进入这种反复隔离，
停工停业，
停学的状态已经超过两百多天。
那么很多人已经进入一个生活无着的一个情况，
物资供应各方面都出现了很大的困难。
我们其实很容易理解，
因为它在中缅边境，
缅甸的疫情是挺不受控的。
那么这个地方有很多人回国，
有很多外来的人等等，
他等于是守在国门。
那所以当他爆发疫情，
尤其是德尔塔这种传播速度非常迅猛的病毒变种的时候，
他那个地方的隔离强制情况就会格外严重。
因为他等于是帮我们全国人民守住一道国门。
在这个意义上讲啊，
我想说的是现在瑞利是在替我们所有人牺牲。
而我们我以前也讲讲过，
就是我们说为了大家而牺牲，
这是一个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这种想法是我们大家呃很容易有的想法。
那这个代价本身有多沉重？
这些代付出代价的是什么人？
我们平常不太愿意去谈太多了，
那么呃呃反正是个代价。
那么但是事实上我们知道，
如果我们真心爱国关怀我们的同胞，
我们绝对这时候应该大家关注瑞丽，
要有各种各样民间的资源，
那民间资源不方便不容易。
那我们希望国家能够正视，
能够替他们给出一些必要的帮助。
于是我们看到瑞丽的前副市长戴荣李先生也写了文章，
讲这是一个英雄的城市，
但现在真的需要大家帮忙了。
可是这篇文章出来之后呢，
就使得大家当然一方面更加了解了瑞丽的情况，
各种的相关的讯息视频出来。
可是几天之后呢，
现任的市领导呢就是说呃，
前代市长副市长说的话并不完全正确，
就说瑞丽不需要援助瑞丽挺好的。
然后而且说到瑞丽坚持守住了第一线，
坚持住了疫情，
不外传，
非常成功。
那么于是就有人开始说代副市长呢，
这些话不靠谱，
说他也是到处听来的道听途说的。
他的我说这种话的资格也很有疑问，
甚至还有人说他就像当时武汉的芳芳一样。
那么也有人说他是在替外国媒体递刀，
那这些我们熟悉的言论也就都出来了。
那么所以直到现在瑞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真的想要透过很正式的渠道了解的话，
恐怕还是很困难。
但是我们单凭想象就能够知道这么一个陆地上的边境城市经历了几次的封锁，
里面的生活一定是相当呃麻烦的不容易的。
我们今天想想看，
今天北京或者我们全国各地有一些新的案例，
然后我们大家大概很多朋友都能够体验到了种种不方便吧。
比如说你出了北京还能不能回去呢？
我们最近有很多的活动，
很多的商业项目也都要中断，
也都要停止。
那你如果在一个全国范围内，
我们大家或许都能感受到这一点的话，
你把它缩小密集的集中的想象。
在这么一座小城市，
你大概知道那会是个什么情况。
那这又提到另一个我们之前说过的问题了。
那就是呃我们现在清您的抗议政策当然是保护了绝大多数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的。
可是长期而言，
这个政策要持续下去的话，
那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我们该怎么准备？
这方面我觉得我们真的要有一个那种叫做 acplan，就是一个下台方案。
特别是我们过去一年多来，
由于我们中国的抗疫的表现良好，
我们在经济上是领先全球。
可是当现在全世界逐步都在放开，
然后采取所谓与疫病共存啊，
请注意我不是在比较哪一种政策。
我一直强调我们这个疫情还没结束，
我们没人知道哪个政策好的，
到了最后。
也就是说别的国家都在正常往来，
经济也就开始恢复，
甚至恢复的很迅猛的时候。
我们这边呢这种情况就会带来一些日常生活，
经济上的一些困难，
会陆陆续续我们会遇到的那这时候我们一定要想的是，
然后怎么办？
这个后爪一定要有了，
我现在也看不出来，
这么下去会是怎么的那当然大家会说，
那难道人命不重要吗？
人命绝对重要是最重要的。
可是问题是怎么讲呢？
我们现在知道现在最重要就是要普及疫苗的接种率，
甚至是加强针。
因为目前呢我们看到我们国产疫苗也好，
或者国外以辉月为主的疫苗也好，
美国那边已经有医学界就指出疫苗是真的没办法百分百预防，
甚至是没有预防力的。
起码在美国那个案例比一下。
可是国产疫苗国外的疫苗大概都能做到一点，
就是降低死亡率，
降低重症率。
那现在这个所以目我们接种疫苗目标是降低死亡率，
降低重症率，
使得医疗系统不会瘫痪，
使得大家被感染之后，
不会有太严重的反应跟后遗症。
我们最后真的要让这个疫情结束，
只能够等到有特效药出来的那一天，
或者等到奇迹降临，
他无端消失的那一天，
那么在此之前该怎么办？
这又是一个问题，
我觉得锐利的问题就是我们大家的问题里非常集中，
真的非常夸张的一个表现。
但就像我刚才讲的这些话，
现在都不好讲，
你一讲你又是有问题。
算了，
不说了，
那我今天最后呢给你选一首音乐。
其实上星期我也想介绍，
就是一位我很喜欢的荷兰的大指挥，
指挥大师 bernhtank 海丁克去世。
可是这两天我又发现有另一位大钢琴家去世了啊，
这是巴西的钢琴大师尼尔森 flyynelsonferry，他是一个很喜欢的钢琴家，
他来过中国大概也好几次了吧。
最后一次来是一八年，
到了中国有独奏音乐会，
这个音乐家很奇特，
就他一出道就是天才，
大家都觉得是代表巴西的天才，
相当于当年巴西的郎朗跟李云迪。
可是后来呃他的名声却一直没有再度的提升，
主要就是因为这位钢琴大师啊，
他太过害羞，
太过腼腆，
而且产量低，
音乐会不多，
唱片不多啊，
就算录了唱片，
他的曲目范围也窄。
来来去去就谈几个经典的作品跟作曲家的作品而已。
可是问题是到了后来呢，
大家从头又发现他的演奏太厉害，
他你虽然看他非常的害羞，
他接受防卫时候呢眼睛是垂下来，
看着自己脚的是不是非常内向，
非常谦卑的一个人。
可是呢他的钢琴上的表现却充满了气势浑厚而饱满音色。
到了晚年的时候，
已经到了极美的地步啊，
上次我们说到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其实他就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其中一位评委。
在上一届本来也该去，
就是就刚刚结束那一届，
但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没去，
他好像去年还前面还摔断了右边的胳膊，
有点让人着急，
没想到他是月三十一就以七十七岁的年龄就去世了，
非常非常让人惋惜。
他的我刚刚说他曲目比较窄啊，
可是有一样，
他身为一个巴西人，
他就绝对躲不开，
一定要去演奏，
而且演绎特别有心得，
那就是巴西的大作曲家。
卫拉罗伯是维拉，
罗伯身是一个巴西二十世世纪的大作曲家，
骨片在古典音乐史上呢会被归类为叫国民乐派，
就就是代表不同民族风格的那一批的作曲家。
可是其实他没那么简单，
他已经发展出一种自己很独特的一种复调音乐，
跟当代的，
像欧洲为主流的巡伯克，
以这样的那种无调性有点不同，
它是走另一条路，
但非常非常独特。
我听的不多，
但是我还蛮喜欢的啊。
那未拉罗伯士呢，
他有一套很很特特别很特别的曲子，
叫做这个哎葡萄牙文不好念啊，
巴西 and 纳斯 lucillaous 是呃 brucinearris 啊，
我是不是这么念？
瞎瞎念意思是什么呢？
就是巴赫影响的巴西作品集。
什么叫巴巴赫影响的巴西作品集呢？
是这样，
他模仿巴赫，
巴赫不是写很多组曲吗？
也写了一套组曲，
用上了典型的巴赫的对位法，
也用了一些别的一些巴洛克式的一些和珅的手法，
然后用他们来搭配一些巴西的民间音乐跟流行音乐很有意思的一种混搭，
那么出来的效果很特别。
那它这整套主曲还相当大啊，
就总共有九首。
那么这九首分别的是交给不同的乐器跟不同的乐器跟乐团的组合来演奏。
那么其中那他的第四首就是标号作品二百六十四号的第四首里面的这个序曲是让钢琴来演奏的。
其实这整个第四首都是以钢琴为主。
那呃我刚才说到了尼尔森弗莱雷，
这位巴西的钢琴大师呢就一声演做过几次这个很短小的序曲。
你能够在这个序曲里面听到典型的尼尔森弗莱雷的风格。
我请你欣赏一下这首很短的巴赫影响的巴西作品集的第四首里面的序曲。
嗯嗯，
嗯嗯嗯嗯嗯好的好的，
嗯嗯嗯嗯嗯中嗯，
啊嗯嗯嗯嗯嗯冰冰，
快乐啦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