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dRedit
不保证成功规定有用知识，
只是点亮世界的荧光，
我是梁文道，
嗯的哎呀，
真是不好意思。
本来呢我们节目应该是昨天播出的，
但是因为最近疫情影响啊啊，
使得我昨天一整天都在路上，
根本没有时间做节目。
你知道这个我是个到处飞来飞去的人，
这两年呢疫情我就没办法像以前飞的那么勤。
但是只要每回有机会难得，
能够回到内地隔离了二十一天，
那就要好好把握机会，
该干的事儿，
该见的人到处我跑一圈，
那么这么飞下来呢？
哼也只要什么地方出疫情，
我的天，
那个出行之困难，
我想你大概最近。
如果你也像我这样，
或者你身边有人这样，
你大概应该很了解，
真是没办法对不住。
所以呢昨天播的节目就之后，
今天呃才开始跟你聊了。
之前那你记不记得我不是讲过几回呃，
讲过两本今年的爆破理想国文学奖进入决选的佳作吗？
五本能够进得了这个文学奖的决选名单的作品，
在我看来其实都大有资格获得最后的办法讲。
但就像我们常讲的这个，
有时候比赛是有运气成分，
这个而且评审共同的标准啊也都不一定跟每个人一样。
所以很难说的这事儿，
反正至少在我看来我今天介绍的这本书，
他的作者跟这本书都是很值得我们关注的一位作家，
他就叫正直。
不晓得有没有听过啊，
他之前有本书很畅销，
那么很多人还拿来跟呃日本著名作家东野圭吾的白夜行相比较，
那本书就是深吞。
在深吞之后呢，
政治就出版了这一部短篇小说集仙正。
呃，
我自己认为啊仙政达到的成就其实比身份要高就你仔细看的话。
那无论如何，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青年作者，
他是东北人。
没错，
你没听错，
他又是东北人，
这就是所谓传说中的东北文艺复兴中的另一员大将。
但是当然对于这个地域标签的关注有没有必要？
或者说刚才我说那个词儿东北文艺复兴，
我们之前也聊过的，
我们该怎么理解？
那是另一码事儿。
回头再讲。
那么正直的呃生平呢，
就跟另外几位同代东北作家稍有不同，
他很年轻呢去了香港念大学。
那么后来呢又有机会在台北读研究生，
很年轻的时候开始写作。
大概十九岁二十岁吧，
就出了他的第一本书。
他写作来养活自己的的经验，
可以说是非常丰富啊。
以前在香港的无线电视台，
也就 tvb 那么做过编剧还是监制，
我也忘了。
然后后来也做过一轮的编剧，
也写过网络文学，
甚至趁热闹写过一轮带有情色意味的网络文学。
看到这一点我特别亲切，
因为我不跟你讲过吗？
我年轻的时候也写过黄色小说，
这就是你要用写作谋生呢，
对不对？
你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现在你千万别学啊，
这个这个很不道德。
嗯，
这写的多，
这个事儿被人挖出来，
那就成劣迹一人。
好，
反正正值呢有过这么一个猎奇艺人的劣迹作家的一个经历背景。
那么但是很多人就说哎浪子回头，
那么现在重新进入严肃文学的领域，
而且出手不凡。
但是这个严肃文学怎么理解，
那又是另一个大话题。
咱不说，
那么先来说一下这部仙镇这个短篇集，
这个短篇集。
它开篇的第一篇小说说，
叫叫政政也是这本集集里面大概最最有名的一篇了，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当年呢曾经有一个文学比赛叫匿名作家计划，
就邀请一批作家里面有像政治这样的青年作者，
也有一些成名已久的前辈作者。
那么邀请他们换一个名字，
或者不用自己本名来写小说，
然后大家来评比一下，
看看怎么样。
那这个结果很有意思啊，
因为很多老作家呢都觉得唉这回不用给自己的用用自己的名字写作。
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放开手脚，
完全换一种风格，
让人认不出来呢？
所以这其实挺好玩的。
很多前辈作家爱参加，
大家都是为了这个理由。
那正直呢却在这么一个高手云集的比赛当中，
轮林奎他得到了首奖，
就是这片仙证这片仙证出手不凡一开头啊就引人入胜，
我给大家念一念好不好？
这里面这么讲啊，
倒数第二次见到王战团，
他正在指挥一只刺猬，
过马路时间应该是二零零零年的夏天，
也可能是二零零一年地点。
我敢咬定就在二经街三经街和十一纬路拼成的人字街的街心刺猬通体裹着，
灰白色短毛，
幼小的四肢被一段金铺的柏油路边缘粘住。
王战团居高临下立在他面前，
不踢也不敢只用两腿封，
堵住柏油路段，
又被挥舞起斜擒的小黄旗，
左臂在半空中打出前进手势。
口弦一枚钢哨朝反方向拼命的吹刺猬的身高，
瞄不见他的手势，
却似在片场间会意。
那声少女猛的掉转，
他尖细的头，
一口气从街心奔向街的东侧，
要上路崖遁入矮。
灌丛中，
王战团跟拥堵的贴心被他甩在烈日下。
这一段是不是太有意思了？
就你一开头，
你遇见的第一个人物是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
为了要帮一个刺猬过马路的一个人。
你说这人是个什么人呢？
你说这然就是一般人所说的精神病患者或者俗话讲的疯子。
我记得当时其中一个匿名评审这个文学比赛的评审，
舒童老师呢就曾经说这是他很多年没有见过的这么具体这么真实的，
对于一个疯子的一个描写，
他说的真好。
由于有了这样的开头，
我们很快就会产生两个问题。
这个王战团是谁呢？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就是他为什么会疯？
第二，
为什么他要帮刺猬过马路？
他跟刺猬是不是有什么缘分呢？
那这是第二个问题。
那你可以把仙证理解为，
就是从开头就埋下这两条问题给你，
然后一步一步的要解释给你听，
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一个疯子与刺猬之间的故事。
说到这，
我打个岔，
我通常介绍任何书，
哪怕过去讲一千零一夜的时候，
也是我都会看一看我们各大网站论坛上面的各种的评论。
比如说像豆瓣啊，
豆瓣上面呢就很集中有各种书籍的啊大家的意见。
我看这些有时候就会当然要了解人家同行怎么讨论我所要介绍我所要嗯有所感想的书。
二来呢有时候呢这就跟我喜欢翻翻畅销书的这个目录一样。
就是因为能够知道现在大家都在想什么大家的审美或者看东西的那个口味或倾向是什么。
我这几年关注到有一个特点了，
这个特点就在正值这本仙证下面的一个一心评论里面也能看到。
但他评论分很高啊，
就就一星的实际其实没几个吧，
就有一个。
那这个呢就很有意思，
就是说这书哎呀，
看了看完这个仙证也没觉得有啥，
主要就是说这个王战团的疯狂，
那好像是要影射那个不可言说的时代，
是不是为了要给人产生大家喜欢，
是不是因为过度解读了对那个时代的看法呢？
我看不出有什么美的。
那这种讲法我觉得有趣，
为什么我近年见的比较多，
就近年我发现好几好些文艺作品，
好些书，
好些电影都会被人这么讲说，
我看不出美在哪里。
这个美这个字越来越常出现，
这让我很好奇，
我们是不是这个时代正在转变，
出现了一种就像我之前讲的我们的审美趣味的转变，
对于小说或者对于文字，
对于文学的美，
我们现在到底认为什么叫做美呢？
美是不是那么重要呢？
等等，
这些都很值得关注。
是不是？
第二就是好像但凡碰到某个所谓不可言说的时代的事的时候，
大家都会有点敏感。
就是说大家喜欢这个书，
是不是因为他讲了很多那个时代呢？
那这样子就叫好吗？
啊，
讲那个时代就叫好吗？
这不是只是给人过度解读嘛，
有的比较直接。
就是说呃你好像在批评过去搞运动的时代啊，
用这个呢就来博取大家的眼球或者关注度或者眼泪等等等等。
这都是认为只要写到某个时代的苦难，
那这都是一个很负面的事情，
是个不太好的事情。
那这个讲啊我觉得蛮有趣啊，
我们先把这个甩开了，
回到对这本书的介绍。
但是仍然要说时代背景，
对这部书非常重要。
这个也就牵涉到我们刚才讲的东北的问题。
我们知道这几年呢东北出了不少非常出色的作家，
比如说包括李想国文学奖的上一届的首奖得主。
双雪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还有前一届的其中一个入围佳作的作者，
班羽一连串的东北作家都在各个领域当中浮现，
很受关注。
那这是为什么呢？
很多人就说这莫非是因为东北在我们心目中就是一个整体由盛转衰的地方，
在这个状态下就能出好的文艺作品吗？
东北是个什么情况？
我都不需要多说了，
我想大家心目中都有一定的了解，
确实这是几十年了，
说要产业重整，
整个地方要竞振兴起来。
但是好像一直这可能是我的个人的偏见，
如果我错了，
请你指正我。
好像一直有种郁症乏力的感觉，
那他会不会好，
该怎么好，
那是另一码事，
咱不讨论。
我关注的是当一个地方真实的，
从过去整个国家的脊梁柱心一下，
变成好像在整个国家的后脚跟部分的这么一个地方活在这里的人，
他们是种什么样的经历？
他们对时代有什么感受？
他们怎么理解他们？
所经历过的这一切呢，
我想这个就是我们认识所谓东北作家群的其中一个共同的一个前提。
这个前提当然要牵涉到一个时代的转换。
当然牵涉到了一个过去的时代是怎么样，
现在的时代是怎么样，
中间的对比中间这种演变的路径线索和逻辑，
以及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变化当中，
每一个人，
每一个家庭，
他们所经历的一切。
为什么我说后面这个最重要呢？
正是因为我觉得文学其中的强项，
就是他不是写非常宏大的整个集体，
特别是小说，
往往关注一些非常个体的生存与命运。
当一个个体经历过他所不能理解，
或者至少他没有能力去影响或改变的大环境的变动。
他被这些环境席卷，
他被时代的潮流推着走，
他自己的命运受到整个大局的影响。
而他难以左右的时刻。
这个时候他经历的东西文学在表达它，
小说在进入它，
在抚摸它的时候，
我们会觉得特别有一份同情共感。
而这种同情共感是文学里面很珍贵的一种品质啊，
这可能是我个人的偏见。
所以你看其实中国文学也有这种传统啊，
就所谓的国破山河在，
就你不要过度联想。
我这里指的这个国，
当然不是说东北就独立建国了。
这个国指的是一种不把它隐喻来用是整个环境。
整个那种曾经我们熟悉的环境跟制度一下子崩溃了，
消亡了瓦解之后，
但是那片森林人在地面好像还在，
人也都还活在那个时刻底下的那种悲怆在人身上如何体现出来。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
历史上有不乏各种歌颂时代进步，
时代演变是往好的演变。
局面演变的时候，
有没有这个作品？
当然有历来以前每朝皇帝都会喜欢。
大家说他在位的时候，
时代很好，
怎么样怎么样。
所以不是以前的文人写最多，
其实是那种送圣诗嘛。
就从古到今，
中国呃是中国是个诗的大国，
中国诗这里面最多的数量最多的就是这种送圣诗。
但你记得住几首呢，
就我们基本上今天都都都不知道，
你就是很难说出来有什么宋圣诗是写的好，
比如清平乐啊，
当然少林赋。
对对对对，
那那也但也也说不出太多了，
那我们不管这个在这样的一个大的背景下，
怎么去理解个人的命运的变迁。
我觉得仙正这个小说里面有趣的一点，
或者这部书里面几篇小说里面共通的一点是什么呢？
就是他都加入了一个魔幻元素，
帮助我们理解或者帮住小说里面的角色来理解他所经历的东西。
不是很多人说有所谓的东北魔幻主义吗？
那这个魔幻这个词啊，
在我们的文化言谈里面，
在我们的文学讨论里面，
有时候是个用的不是那么精确的一个概念。
但他也是在很难进去。
大概缘起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之后的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大爆炸。
那么我们知道这一波潮流对中国文坛影响非常深。
那么而到了东北这片地方呢呃的作者们呢，
有时候底下都会流露出一点不是那么现实的色彩一些不是那么现实的不合符合我们常熟社会日常理性所能理解的逻辑的东西。
那这种东西我们也说它好魔幻，
那么这只是很粗糙的一个概念，
但我们姑且现在这么用，
而在先镇这篇小说里面的魔幻的部分就在于哪呢？
那就是它里面有一个人物叫赵老师是个，
你可以说是个装神弄假的民间萨满，
然后呢就拜仙的，
然后拜的就是个刺猬仙，
就把他的角色穿插进来，
以他的角度来告诉我们为什么刚刚才我说的那个这篇小说的主角王战团他会疯的。
其实我们读这个小说，
知道他之所以疯，
是因为他在那个不平凡的年代里面，
他说梦话，
说出了一些得罪人，
得罪干部，
跟同事们的话，
因此被批判，
从一个海军那么下岗了。
然后从此之后，
日子过得不是那么如意了，
就疯狂了。
那么这么疯狂起来呢？
有意思是家里面人从来不带他看精神病的医生，
主要就是因为这么搞呢，
就真的好像有病，
他们不愿意接受他，
真有病，
宁愿接受他是着魔了，
或者说他是中了邪了。
那么于是就要找一个比较我们说的邪门歪道的方法来治理他。
因此这个魔幻的元素就进入了。
我们要晓得这种所谓的魔幻元素啊，
在小说里面出现的时候带来的好处就是会让小说显得更丰富，
出现了一层特异的趣味。
一个让一个本来写实的作品，
我们这这这也要说到政治的几篇比较出色的短篇小说都有一个特点，
就是它里面的线索其实是有很多透的，
它能够发挥出去的细节是很多的，
但是它非常专注集中的沿着他的主线进发。
于是那些没有展开的线索，
就成了里面一层一层很细致的层次，
读起来就相当的丰满，
而魔幻的层次也是其中一层，
甚至相当重要的一层。
这种魔幻其实它很可能是受到他所心爱的美国作家艾伦波的影响。
那这个影响在其中一篇唯一一篇不发生在东北而发生在北京的故事。
霹雳里面那种都市魔幻小品里面是由其可见。
那么说回啊仙镇这篇小说啊，
他的魔幻元素这个东西的出现啊，
有时候我们要小心呃，
用的好的时候，
它可以非常好用的。
不好的时候，
你会觉得有点结构上面没办法，
相当完整的嵌入到整篇小说的整体当中。
而在仙证里面，
这一点是做的特特别好的，
之所以要有这样的魔幻元素，
之所以要解释王战场。
他的疯狂是因为家里面过去，
他身上挂了三条人命。
那么后来他的进一步疯狂是个不小心吃了刺猬肉。
而这个小说苗王战团其实是叙述者的大姑父。
而这个叙述者呢也是因为不小心吃了这个刺猬肉，
所以后来才有口吃啊，
我我我就叫口技，
被人更正，
应该叫口吃的毛病。
那么也因为这个宪法的缘故，
他被治好了。
那之所以能能够把这个元素放进来，
你可以看到这恰恰是在这个大时代背景大环境底下，
他们这里的人至少是这一家他人。
他怎么理解他们身上所遭遇东西？
他怎么理解他们那种命运中的不堪与挫折？
他必须有个解释的办法，
他其实恰恰没有把它归因到一个所谓大时代的变动，
而是用一个在我们看来很奇鬼的魔坏的元素来解释。
但是请注意，
这不是正直在用这个元素在解释，
而是这篇小说里面的人物，
用这个元素在解释。
当政治隔一层的让我们看到小说里面的人物这么解释的时候，
我们一方面会觉得啊他们活着，
这个世界有一套完整的秩序，
有一套自己看待自己世界的方法，
同时也不免会产生某种悲悯的情感。
那种情感，
就是因为他好像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否则他该如何接受，
或者他身边的人如何接受这种命运降临给他们带来的种种呢？
那么再看其中另一篇也具有相当魔幻色彩的小说。
蒙蒂卡罗食人记这篇小说其实也写的很好啊，
就技术上其实很成熟，
就政治是个写作经验丰富的人。
你比如说里面呃有一段就提到这个男主角啊呃要离家出走，
跟他的小女朋友私奔，
然后呢就一直遇到他的姨丈，
然后他的离婚的姨丈，
那么在一个西餐厅里里面坐着，
本来约好在那等他小女朋友，
小女朋友一直没来，
却碰到这仪仗，
听他在那瞎摆活，
那么他就很紧张，
一直在看怎么时间到点了，
他的这个女朋友还没到呢。
那这种时间感的紧迫，
一直贯穿着整篇小说，
让你觉得好像有事情将要发生，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赶时间。
这个机技巧用的相当好，
推进整个叙述的那种那种紧迫性。
可是我稍微觉得有点不能够让人满意的地方。
就是到了最后，
终于我们揭开谜底是什么东西在最后就会发现呢？
原来是这个叙述者，
这个小中学生，
他会变变身为一头名副其实的熊孩子，
把他眼前的仪仗给吃了。
这个结局有点他非常疏忽而至猝不及防。
但是你会觉得这个元素的介入在这里就稍微有点硬了，
就不像仙证那么完这因为仙镇里面的这个元素的介入，
是整个小说里面的那个世界的呃，
其中一个天水地风一样的一个元素就被看在里面。
这个呢你却觉得好像有点变成一个包袱，
到最后才抖出来，
就不够有说服力。
那么我们再看另一篇，
也有这种色彩是他先通。
但是在他先通当中呢，
你就能看到，
哎，
正值换了一个角度，
他的叙述者完全是一个在这种弄神弄鬼的这套世界之外的。
他家的人可能都相信了，
都进去了。
但是他在外概念他完全进不去，
他甚至还要举报一帮搞这种他父亲上林里面有这种宗教祭典的宗教祭祀的民间集会，
告诉他们是非法聚会，
把那事给搞黄了。
那这个又拉开了一个距离，
然后到此之后，
这种色彩就开始你觉得好像淡去了。
那么我们刚才这里面提到啊，
就是几个人物，
就王战团是叙述者的姑父，
而他心通里面则有一个人在讲他的爸爸的去世。
你会注意到，
整部小说集里面除了讲霹雳这样一个发生在北京一对男女之间的故事之外，
全部都出现了父辈的角色。
而这个父辈的角色，
我觉得是仙政里面或者政治很多部作品里面都能看到的一个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他对父辈就父侄辈的这个角色好像有一种沉迷，
据说是因为他自己在年轻的时候的丧父的经历导致。
但是呃放在这样的小说里面是非常恰当的。
因为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小说的叙述者，
都是在我们所谓的东北时代变迁之后生的一代。
就这一代人，
他们是没有经历过传说中那个曾经非常重要重工业制，
用重工业支撑起整个中国那个非常繁盛的那个东北的景象。
他们没经历过，
他一出生就已经是在由盛转衰当中。
所以他这一代人跟上一代人的关系。
那无可避免就是一个跟父植辈之间的关系。
而父植被则恰恰是从由盛转衰走过来的那一些人。
所以我们是用了我们几篇小说看东北的话，
如果要强调这个东北背景，
他的小说都给了我们一个角度。
这个角度就是我们从纸植被的角度往上看看上面的人经历了什么，
看上面的人发生了什么。
而这个往上看的这个角度抵看出去的这个人呢，
他有时候甚至都已经离开东北或者跑的老远，
不晓得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例如说整部小说集里面最出色的两篇小说，
一个就是仙证，
一个就是结尾的声中有灵，
这是篇例作。
我必须说这两篇小说里面的叙事者，
到了最后，
他的至少是第三代人都已经走到大老远了。
要不就去日本，
要不就像现在那样去了法国，
跟一个在法国成长的一个华裔的一个女性结婚，
是隔了一定的距离。
回头来看，
上一代人在东北，
尤其在沈阳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儿？
而那一代人里面的那些人，
他呈现出来的状态啊，
有时候啊是你你会觉得可笑，
但笑不出来的。
比如说像其中一篇凯旋门里面的男主角石建龙是一个很有趣的一个角色。
他平常呢就写作为生，
主要是写旅游文学，
替旅游杂志公告。
尽管从来没离开过东北啊没离开过辽宁，
但是他就在图书馆在网上到处找资料，
去瞎写一些关于欧洲怎么旅游怎么样景点怎么样的东西。
但另一方面，
他则是有点业余的做健身教练，
喜欢健身，
要参加健美比赛。
他是一个沉迷于自身那种肉体上展现出来的男子气概的一个人。
可是他交了一个女朋友之后啊，
却出现问题，
就是他的性能力出现问题。
这么一个身躯壮健的很沉迷雄性气质的人，
居然在这事儿上出了毛病。
而小说到了最后，
就是他又一次意外遭到这个健身里面的一个一个不幸的技术问题，
或者大意的问题，
而遭到身体的破坏伤害受重伤。
那一刻他竟然呃薄起了这个东西呢，
你可以其实这一篇东西这么写法呢，
坦白讲就拿男性气概这个东西来开玩笑，
就是说他在恰恰是他越要健身，
他好像就越不行。
他健身失败了，
他就那那时候他就一下行了，
这个是有点挖苦，
这个玩笑其实比较俗套一点。
我个人认为啊这篇写的，
但是其实很好笑。
但是你不要以为正直就总是站在一个往外走的下一代的人回头去看呃父之辈，
然后觉得父制。
当然这个石建龙不是父之辈，
他好像仍然是这一辈的人，
这一代的年轻人。
但是他好像一个象征在沉迷于一个早就已经不在的那种雄性气概。
我们知道东北的那种爷们气概，
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可笑的对象而已。
我们不要以为正直是在这么遥远的距离，
外在挖苦在嘲笑那个所谓的传说中的东北的爷们性格，
阳刚性格或者怎么样，
好像他们都很怀旧的执着于过去那种铁老大的风范并不是如此。
我觉得正直跟同代几位东北作家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是他反而跟啊书里面写的这些人物啊，
我觉得他很近就他这个从下下一代的角度往上看的时候，
他是把自己带入进去的。
你会觉得他离这个现场非常非常接近，
他并不旁观。
特别是在我刚才说的这部小说。
当这部小说集当中最后一篇我非常欣赏的声中有灵，
没有了刚才说的那种魔幻看的那一层薄雾，
就非常呃具体的去写三代人或者两代人两个家庭之间的那种命运的纠缠了。
你看到他的笔调离现场非常的近，
因此他反而让我们看到了传说中的那种东北西谢性是怎么回事？
这种谢性那种异人那种交易对人的信任，
是这篇小说中让人非常感动的一件事情。
这种东西你有时候甚至觉得它到底真的吗？
还存在吗？
你因此这篇小说又一点点奇幻起来，
有点像武侠阿姨啊，
就武侠的重点不在武，
而在侠就在侠义二字。
你比如说这个小说讲什么呢？
大概啊我就稍微讲一讲，
其实就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在机场里面呢干活，
那么机场干活呢，
就拿机场不叫驱鸟吗？
他拿驱鸟的那个枪来玩玩的时候，
就他弄了一个猎枪，
弄了个枪来玩的时候呢，
就不小心把一个叫连家海的一个过路人的眼睛给弄伤了，
打瞎了他一只眼。
而这个连家海呢其实也很坎坷。
他是在当时啊腐败横行的时候，
他本来是监狱的狱警，
他的单位居然呃上司呢就搞贪污，
把他们十几个狱警的这个呃名额呢给拿出去了。
那么所以他没想失业，
失业之后呢，
一直在反复上访，
因为希望获得公正，
能够拿拿回以前该有的退休金啊，
社保啊等等等等。
那么然后那段期间他就只能送煤气，
那么送煤气，
但是呢他就这么伤了眼。
那伤了眼之后呢，
这个叫吕新开的男主人公呢，
他反而很有义气。
他看到把人家眼睛弄伤了，
这警察在抓完了，
他主动上门去道歉，
自己没多少钱，
然后都要去赔礼。
而这个时候他接着下来就要去自首。
而这个连家海比他大的这个连家海大多了一个大爷，
就是说你别自首，
就说你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就想让自己女儿跟他，
就您人家把他眼睛打瞎完了，
他觉得这小伙子挺好，
你愿意上门这么道歉，
可见你是个实在人我女儿就给了你嘛。
这个女儿呢原来是个盲人在按摩院工作。
那这个吕新开呢本来有点嫌弃，
但后来呢哎感情却很好，
然后好非常好。
这一家三口就变得的就这个吕新开呢，
对这个他的岳父尽心尽力，
而对这个老婆也非常好，
两人很恩爱这样的一个故事。
但是后来呢却因为一个不幸的一个杀人事件，
导致他的这个呃太太被车撞死，
然后他又要去寻愁，
而连家海呢自己发现了真相，
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了这个真相，
就是他因为不是找他，
这已经是个官夫，
他的太太很年轻的就死了。
就剩下他跟他的女儿，
跟这个女婿，
他后来又爱上了一个女人，
发现是他那个女人跟其他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男朋友给弄死了。
而他的女儿是无端被牵扯进这件事里面。
那么这个事儿呢，
没想到他没有去告发这个对方为什么不去告发呢？
那主要不只是因为他喜欢过那个女人，
而且还是考虑到这个牵涉杀人案的这个年轻人，
他也是个男孩子，
他未来命运怎么样的问题。
而且他的儿子怎么样问题，
那么至于真的把他的女儿给撞死的那个人呢，
也很有义气，
就竟然上门来跟他啊道歉解释真相，
当着他的面喝老鼠药死了，
那么来一命还一命，
这个故事都是个一命，
还一命的故事啊。
然后到了再来呢，
他们的下一代啊又很神奇的在日本相遇。
这两家人就那个呃廉家还喜欢上他的那个女人的儿子，
以及他自己的孙子，
却在日本又重新相遇起来，
又都回到了东北。
那整个故事呢啊是一环套一环结构非常严谨，
里面呢是那种悲壮的感觉，
非常强烈，
是一命抵遗命。
就在这个东北的土地上，
让我们看到了这些所谓的男子汉，
他们是说一不二那种非常有线性的敢做敢当的那一面，
是让人很感动的那从这个角度来看，
你可以说正直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背景下，
他才认识是东北这个地方的时候，
他看到的不只是这里面的人怎么样试图用一个很魔幻的方法来理解自己的命运。
同时他们还在坚守着自己一些啊长远长年以来累积下来的某种的价值观，
某种的性格倾向。
就算在非常不贪的时代，
在自己命运非常不济的时候，
仍然想办法坚持自己认为要做的那种事情，
以及那种形式的风格。
这就是我说的正直的那种体贴啊，
他非常贴近这个现场，
我觉得这是他这篇僧中有灵这篇小说其中一个很值得注意的一个特点。
我觉得他在几位当前走红的东北作家中，
是走出了一条很特别的道路的一个作者。
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去把这本小说集读一次。
那么今天呢偷懒节目别做那么长，
我们直接现在就来先聊一聊一些各位朋友，
给我的一些意见和问题。
正好有位朋友叫潘多拉，
你说道长你好，
非常喜欢听这个节目。
因为作为东北人，
眼界有点窄，
格局不够大，
应该和生活环境有直接关系。
从你的节目，
我能看到更多世界角度的信息，
对事情多维度思考，
我觉得自己也变豁达了。
谢谢你和你的团队，
今天想跟你说说。
关于国家双减政策，
我所在在城市是十个试点城市级双减政策，
想必你也略有耳闻。
国家出发点是减轻学生和家长负担，
通过减少校外培训机构和作业的方式说的直白一点，
就是家长对补课机构的费用比较有怨言。
我的城市目前采取的方法就是周六也上学，
虽然不讲新课，
但老师可以讲题答疑。
当然，
有课表安排，
这样学生和老师就只能每周休息一天，
没力气再出去补课了吧。
哈哈，
而且据可靠消息，
寒假也要上课，
也许只能休息春节那一周或两周，
我很困惑，
双减就一定要牺牲老师的法定休息时间吗？
家长有七成很愿意休息日，
让孩子到学校去上课。
问题是，
老师们有多少愿意不陪自己的孩子不照顾自己父母，
而在休息日工作呢？
道长，
对这个问题您怎么看？
期待您回复潘多拉，
谢谢您啊。
您千万别客气，
怎么能说作为东北人，
眼界就是有点窄，
格局不够大呢？
我认识的东北人都是胸怀天下，
眼界宽阔的。
千万不要不要把自己所在的地域的性格描绘为这样的一个总结啊，
千千万，
别这么做。
那那再来啊，
说您说到这点很重要，
就双减问题我们最近都很关心。
其实我们知道，
今年国家一连串出手推行一连串影响非常大的社会跟经济政策，
对于 it 产业对于各种各样的行业都造成了很多的影响。
那老实说我个人看法是啊每一样这些政策背后的原理，
我在原理上我都同意，
我都觉得是对的。
但是我我不敢妄议时政，
妄于中央。
但是我总觉得我们没必要一次过，
把所有对的事情都做完。
因为社会是个很复杂的一个基，
这你牵一发动全身，
你做一件事后面就会有很多后续影响，
我们是不是都考虑到了呢？
有时候我们国家我觉得是极好心切，
就是想做很多好事，
但这这好事一次都做完。
那相互的影响是怎么样？
有些政策你推出呃的那么急切后面的考虑怎么样，
实际是个蛮多问题的。
你比如说双减啊，
我觉得原则上。
当然对我们都希望学生家长负担减轻，
我们都希望让我们教育更公平。
你要双减，
不只是为了让替大家减负，
让大家觉得家庭负担减少，
等于我们现在鼓励。
生育嘛对不对？
尽管我们人口调查显示我们人口问题不大，
但大家好像觉得仍然很严重。
所以鼓励生育其中一个办法就是减轻家长负担，
然后减轻学生负担。
还有一点就是你知道如果说我们大家都能够通过补习课外的种种的培训，
让自己的子弟成绩更好的话，
那那些没有钱做这些事儿，
没有资源做这件事儿的人，
他岂不是起跑线上就输了吗？
这非常不公平，
这就会造成我们的阶级流动不顺畅。
再三说过了，
高考是我们国家最公平的其中一种体制，
保证了我们的阶级的上下的流动，
这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觉得减少校外培训机构啊是对的。
可是问题是当然啊这有很多问题啊，
我们之前也都有很多朋友留留过言这的，
整个产业一夜之间消失，
牵涉到一千多万的呃就业人口的问题，
更不要说一些投资的问题，
股市的问题会怎么样？
那么在现在呢，
你明显看到的情况，
就好几个城市都重新又开始有一些呃学校内的培训。
那么这么一来呢，
其实学生家长的负担没有减轻，
只是原来在呃校外培训变成了是校内培训。
那这里面当然还会有问题。
就比如说如果我是个学校的老师，
今天是合法合理的，
可以在正常课时外再培训的话，
那我是不是把精华部分放到那个时候教呢？
我我什么地方就就我补课的时候多给你补点，
是不是那个意思呢？
那补课补的好的老师又会不会变成了老师学校又分等级的呢？
这里面有很多很多问题，
您讲的这个问题也是其中一个问题。
就我觉得这还不算是真实的在减负嘛，
我们负担其实是一样的嘛，
这是这就这就好像没意义了嘛。
始终大家人，
因为高考它就是我刚才讲我们觉得最公平的一种体制。
所以我们当然都希望学生教育成绩好，
高考成绩好上的好的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
或者是维持自己的命运，
至少是那么在这个情况下，
考试的重要性没有变过。
那么大家就会想法子让自己孩子考得好，
所以这种需要仍然存在。
那这个需要现在有什么东西来消化呢？
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试点城市的做法了。
严格讲啊，
真正能够做的很理想的话，
就是学生家长家长不用负担那么重，
学生也别负担那么重。
我觉得学生该去开心的玩，
或者有自己的休息时间，
有探索自己兴趣的时间，
健康成长，
那如果课时能够不减少，
比如说有些大家很称线的北欧的那种国家，
他们的课时就非常少。
那学生成绩也很好啊，
能不能往那个方向走呢？
我说我是这么讲啊，
我觉得目标可能是往那个方向走，
但是还是要有一段经历。
我们现在遇到这些试验，
大概就就是这条路上的经历之一了。
我们不可能一步到位的，
就一下子变得很理想，
我们可能要慢慢慢慢转变。
那眼下我们经历的就是这个转变的历程。
这历程肯定有很多不适应，
肯定有很多痛苦，
肯定有很多麻烦。
那我们作为个体，
我们只好去试着走过这段经历。
但是我仍然希望政府或者有关部门能够更细致的去考虑到刚才我们说的那些问题，
给出更周全的方案，
那一步一步推行出来，
落实下来，
那就好了。
那说到小孩呢，
我们这还有一位朋友啊叫做我是沙兰。
他说，
我想在这问问一件有趣的事，
我是一名中学美术教师，
美术书中有张凯旋门上的马赛克照片。
初中生对其中裸体马赛曲照片是真的吗？
所以对成裸体来男孩的形象无比热衷改造。
现在凯旋门上的裸体男孩会打马赛克吗？
在美术书上，
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呢。
ok 然后反正这些孩初中生们呢会用各种方式把人给添加上了衣服，
问他们为什么这样？
他们会说不文明吗？
或者戏虐的说，
这就是一说我该怎样好好和孩子们聊这个，
又不要说那些高大上的理由呢？
道长观点一样独特，
希望得到指点。
我一点都不懂，
我恰恰觉得孩子们做的没错，
挺好的。
为什么？
我我我也是这样？
我们每一个小时候我小学的时候，
看到书上有人体，
就在上面画画来画去，
这是很自然的吗？
这不是小孩就是这样，
这恰恰是小孩在发挥想象力创造力的时候，
我觉得挺好啊，
你该鼓励您真没错，
你就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样，
他们给你的那个答案呢？
有时候你要注意孩子回答问题是用的是成人或者他们理解的成人能接受的语言。
他们使用这种说，
比如说他们说不文明嘛，
那裸体不文明，
有的时候呢就会吸引力的说这就是艺术。
这都是他们在试着用成人语言来解释他们做的事儿。
而这种成人语言，
他们有时候是认真在学，
有时候就是像你说的细腻的在用。
甚至我怀疑他们说，
因为裸体男孩不文明，
所以要加衣服，
这也都是在开玩笑。
其实那是因为他们带着种种的好奇心，
比如说对裸活体的好奇，
我自己觉得可以跟他们聊一聊裸体这件事，
就比如说为什么西方艺术，
西方文化或者呃很多外国文化有那么多的裸体形象，
而且源远流长，
他们是怎么理解裸体的呢？
我们可以跟他聊很多事儿，
带领他们去想问题。
你比如说你让他们想，
如果今天就一个裸体照片，
比如说叫小孩。
你如果假设你自己给自己拍了张裸体自拍照，
你觉得这叫不叫艺术呢？
那为什么一个像希腊雕像那样的裸体艺术，
我们就会觉得叫艺术呢？
他们是不是不一一样呢？
比如说有我们知道你学美术啊，
你知道美术史上有个很有名的讲法。
dennisclark 的讲法就所谓的裸体，
并不是真的赤裸，
那是另一种状态。
在西方艺术史上出现的裸体，
其实穿了一层隐形的衣服。
我们这么来粗粗的解释啊，
他并不是真的刺身肉体就叫做裸体，
而是那个刺身肉体还要展现出某种状态。
那个状态其实就像给他加了一件审美的衣服，
一层透明的纱一样，
使得他跟一般的刺身肉体不一样，
而进入了一种审美品位当中。
那这种审美品味当然不完全是纯粹审美的，
也带有着各种文化宗教的意义。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跟初中生讨论这些，
我们不能跟他们讲的太深，
但是我仍然觉得可以用很多有趣的方法跟他们了解。
而且首先重要，
就是先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我觉得这么做挺好玩的。
ok 那么今天呢还是要放首音乐啊，
我最近忽然想到了，
就我们很多朋友最近几年都在关注道德问题，
各种公平跟正义的问题，
那是非常对的。
比如说我们前两集提到了陈曼那位摄影师的作品是否牵涉辱华的事件。
我也很高兴看到我们今天有这么多人开始关注形象的伤害问题。
我们个人的尊严啊，
就我们要知道语言跟视觉语言的呈现其实是带有力量的。
那个力量是能伤害人的伤害的，
不是具的具体把你的身体给弄伤，
而是指的对你的尊严的伤害。
所以我们才会说，
有些形象是在羞辱我们华人集体或者羞辱亚洲人集体。
有些语言有些动作是在羞辱我们。
那比如说有朋友上次提到我为什么讲了那么多这些辱华羞辱或者 stilltype 的东西，
但不提眯眯眼呢？
难道是我不想讲或没注意吗？
首先我要讲眯眯眼，
在很多时候就如果一个人故意对着华人或者亚东亚人做眯眯眼，
那其实是牵涉辱华或者辱术羞辱亚洲人。
我上次没提，
很简单，
因为我上次举的那些是例子，
您知道什么叫举例吗？
举例就是繁多不美甚举的时候，
拿其中一个例子来说明我要讲的意思。
我不可能把所有例子列出来，
那是一本字典。
ok 好，
那么回头讲，
我们现在很关注这些问题，
这是个好事儿。
可是我们要注意啊，
我们自己既感觉自己情感被伤害，
我们自己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受损。
我们觉得我们的尊严被人家的语言或者视觉语言所羞辱，
我们很受伤，
这是我们情感上不能接受的对。
但是我们要从情感上不能接受，
要指出拿出一些东西来反驳对方的做法，
说你这么做不对的时候，
我们往往要诉诸的是道德语言。
我们不能只是说你弄痛我了不对，
而且我要说你为什么弄痛我是不对，
你为什么伤害我是不对？
这个时候是要诉诸道德语言，
而道德语言是要抽象的，
要往上升的，
要普遍上去的。
一旦普遍上去，
我们就要注意了。
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一步，
就我们开始注意到原来形象或者语言会伤害一些族群的那我们自己不喜欢这么被伤害，
那我们只是不满于自己被伤害，
这只是第一步。
不必要的一步是要进入道德层面去反省，
我们会不会也这么伤害到人了呢？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么伤害人呢？
这是非常要紧的一件事情。
就像因为道德在呃我不要用太哲学化的方法来讲，
因为我们中国人熟悉方法讲我们中国人讲什么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们讲推己及人，
推这个推字就是一种道德功夫。
我们自己不喜欢的，
我们也不要放到别人身上。
所以你看我们有时候我们目前呃还有一些人会随便叫黑人，
什么小黑啊，
叫印度，
叫阿三啊。
或者是用一些羞辱性的语言，
或者形象去诉说跟描绘其他世界上不同种族，
不同族语，
不同国家的这个我如果我们不能接受辱华，
我们不能接受自己的形象被贬损。
我们如果要抽象一点，
真的在道德立场上站稳，
我们也就不要去做那样的事。
我们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我们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我们也不要对别人做。
那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的一个反省是很好的一件事，
很重要的一件事。
最后其实这种推的功夫也牵涉到性别的。
就我身为男性或者我听众中，
或者你可能是个男性，
我们要想想看，
我们男人不喜欢接受的事情。
我们身为一个人不能被接受的事情，
女人是不是能接受？
异性是不是能接受？
我们总是要有这种推一的功夫，
去想象其他人的处境是否跟我类似。
那这让我想到就是有时候我们今天会说啊，
今天会不会有些什么女权过剩了，
其实怎么会有过剩或过激的问题。
那恰恰是因为我们仍然是一个很难性中心主导的社会，
才会有这么多不同人要提出各种的反省，
主张用一种好像看起来很激烈的语言，
但之所以显得出激烈，
那是因为可能是因为我们问题比较深，
对不对？ok 这让我很想介绍今天的音乐，
这个音乐是老歌了。
一九九三年的一首歌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头的一支，
美国的乐队叫 forenoonbronze。
很有趣的一个乐队组合，
可惜很短命啊。
它的核心就是它的主唱，linkperry，林德 perry。
后来离团这个乐队解散之后呢，
他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一个作曲的一个音乐制作人。
那当年他这个乐队很好玩，
这个乐队呢就 formalbrown，就说明什么？
他们四个都是女孩子，
而且四个都不是那种金发白人女性，
而且很很有意思。
他们四个都是 lesbian，都是同性恋，
有女女同志。
那么他们唱的音乐就带着一个非常鲜明的一个色彩出现。
而九三年他们这首曲子大概是他们最红的一首歌。
what'sup？那 what'sup 这首歌呢？
很好玩，
就当年一出来就被认为是一个女性主义的一个战歌。
那么后来经过历史演变了，
居然变成了各种不同性倾向，
各种呃或者我们叫 queer 呃，
酷艺酷儿的一个一个一个战歌，
大家都很爱这首歌，
那为什么呢？
你比如说你看这个歌的一，
当然这种音乐就是很厉害，
很澎湃，
很很很很有力量的一首歌。
但你看那个歌词更好玩。
歌词比如说开头第一句就是我二十五年来的日子是一成不变的。
现在呢想要试着去征服那个叫做希望的高山，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当知道我该怎么做的时候，
我却很快发现这个世界是由一帮哥们所搞出来的。
不管这个哥们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是这首歌的开头几句，
你就觉得这首歌有哎那个东西来了。
我们来听一下 formalbonce 这首老歌，
我想 manybodyyearsthatiloveyou。
steamtrytogo。
dad，baby 那口，for 我得所一声。
areyoulostquicklywheniknewishootthatthewhowasmadeupaboutthisrobothood，allman。
哦，
我了不大，
你因此为哭才不会那 bad。
justyougetitall。
牛逼了，
一次暗留的，
因此 i 为爱你呢，
这个地方原来也在颠覆了他们济南，
你拿啊。
对的，
今天没篮球哦，
呼啦圈啊，
敲 inme 人 instead，就像后悔给我走叮当八的笑。
因此为归才我心 iamreally 爱你。
不要因此梦里那个小宝在这个季度再来一 dream。
不能，
我好快哦。
one 记得之外，
今天 don'tiloveyouthatmyloveyoustillturntogetabatwithbig，youlove 我的 soly 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