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55 对话30年游戏从业者许怡然：太折腾容易做无用功，有时候你得等风来

嗯嗯，

欢迎来到知行小酒馆，

这是一档有知有型出品的播客节目。

我们关注投资，

更关注怎样更好的生活。

我是羽白，

今夜的小酒馆，

迎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

也是我一直想介绍给大家的朋友徐一然老师。

徐老师是游戏行业的资深老兵，

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投身其中。

他亲经历了从 pc 游戏夜游到手游的整个发展历程。

他是 mountainmetervs 的 ceo，曾经担任多个游戏公司的高管职位，

包括乐游科技控股 ceo，巨人网络投资总监，

完美世界首席商务官等等等等。

我和徐老师有幸共事过一段时间，

每次对话都能感说到他对游戏行业的洞察，

对很多事物的理解，

用游戏玩家的话来说，

确实领先几个版本。

在刚开始做小酒馆的时候，

我就特别想请他来做客，

但因为他已经过上了闲云野鹤的半退休生活，

平时在香港，

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刚巧这个暑假，

他和家人回到北京行，

我们才碰上了头。

在这期节目里，

徐老师和我们畅快的聊了很多，

他讲了游戏行业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什么样的人适合做游戏，

什么样的人不适合他。

不仅分享了自己在游戏行业的宝贵经验和洞察，

还坦诚的讲述了个人的职场经历。

那在这期节目的最后半小时，

徐老师站在一个资深游戏投资人的视角，

深入剖析了为什么第一款国产三 a 游戏在这个时候诞生可能是一种必然。

以及接下来整个游戏行业的投资风向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那这期节目中我们会提到一些游戏品类以及专业术语。

我会把这些内容注释以及徐老师之前那篇非常有名的网游创业失败全攻略，

放在文稿区，

帮助大家更好的理解。

当然，

我们不作为任何的游戏推荐言论呢，

也仅代表个人观点，

不作为任何投资和择业建议。

如果你喜欢游戏，

对游戏行业有兴趣，

或者希望能在职场中少走一些弯路，

那这期节目很值得你听一听，

希望你会喜欢。

对，

所以徐老师你退休的这段时间，

除了在家带娃，

还会就是跟游戏行业的各种人聊，

然后偶尔给他们做一些咨讯嘛。

其实就是习惯性的关注游戏界发生的所有的事儿。

嗯，

停不下来，

要不你就 out 嘛，

我第一个就是锻炼身体。

嗯，

锻炼身体的好处就是我说一句话叫地球围绕着太阳转一圈儿，

你就长一岁。

可是你的生理年龄跟地球转其实没关系，ok 对吧？

是不是这个逻辑？

嗯，

既然你要能想办法冻龄，

就他转，

他的你的细胞别老化，

其实这个可以分开。

嗯，

所以这样的话，

你如果能保证你的年龄是冻住的那你就可以非常安静的等下一个风口，

可是这不是违背自然规律吗？

其实人本身就是一个自然的产物呀。

嗯就是你想想大自然那基本规律是热力学第二定律，

就是熵增。

对吧？

对，

那你人是熵减的呀，

你人为什么是个熵减的东西？

因为你获取能量，

然后你就能够维持你的生命活动，

嗯，

对吗？

那你具备一个商减的功能，

那你就好好用呗。

所以你的日常商减这个 routine 是什么？

这就是科学健康的饮食，

然后科学健康锻炼，

科学健康的作息，

在保持身健康的时候也要保持新健康。

那我关注游戏行业的这些事儿，

其实就有利于保持我的心理健康，

嗯，

就一直保持自己和外界的沟通。

对啊，

就这样你来问我游戏圈的事儿的时候，

我可以跟你还继续讲，

因为我没 out 呀，

因为这些事儿我都关注啊，

我也了解呀。

不过有一些事儿就是看了以后你也会手痒，

说不行，

我还得干点什么。

有啊，

一直都有，

但是一直在控制欲望，

因为你得等最佳的时机。

你想如果如果当时最早投了游戏科学，

其实当时我那个合伙人就投过他们做百将行的时候，

就给他们投过百将行。

对，

他们当年做过一个游戏叫百将行。

嗯，

那个时候就有人给他他过过，

然后亏了，

然后就退出了。

因为这帮人不行啊，

是他们不行，

还是他我以为游戏科学不行，

他们事实就是觉得游戏科学不行啊。

ok 他们是做付费游戏，

就是做道具付费游戏不行，ok 做手游不行。

那当时的确就认为他不行，

也并没有错，

然后也亏了钱呀。

当他们拿了一个不赚钱的手游过来找你融资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做黑神话呢？

嗯，

你说呢？

所以这些东西还是蛮天时地利人我得找机会。

就是我是觉得巴菲特说那个话，

对，

就是世界上机会多的很错失机会。

不怕怕的是你抓了一个错的对吧？

有一百个机会，

你抓住一个你就赢了，

你不怎么可能指望着那九十九个你全抓住，

所以你也不需要有坏的机会。

你抓一个就死干净了，

你连抓三把你就彻底别干了，

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也没有了，

钱也没有了。

怎么一上来开始给我讲恐怖故事，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逻辑，

所以不做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是一种选择啊。

你千万别以为什么事不做，

不是一个选择，

是真的什么都不做。

你选择了不做，

也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

那可不容易，

相当相当的难。

徐老师说其实我也是非常艰难的，

他选择退休生活现在不是被动的，

因为没找到下那个做的事儿嘛，

就适合做的事儿或者是机或者人或者团队，

那么团队和事儿都得一起出现才行。

但你在游戏行业的这个从业经历已经足够精彩了。

徐老师是我之前工作的时候和他密切合作过的一位老师。

然后我觉得徐老师在游戏行业的这个经历以及非常多的洞察都特别好。

以至于就是我刚开始做知行小酒馆指导播客的时候，

我就特别想把你请回来。

但是那时候还是太小嘛，

就没好意思。

而且知道你常年是在香港，

现在就是正好遇上你正好回北京，

然后想说找个机会来聊一聊。

当年跟你合作的时候也挺开心，

对你随时找我都行，

甭管大也好，

小也好，

我都会跟你聊天挺开心。

真的假的？

真的啊太开心了。

我记得当年我们做那个游戏课程的时候，

就感觉大家特别有激情，

就是研究拆分游戏史上的各种爆款游戏。

它到底为什么火？

为什么长盛不衰？

其实我也学到很多，

因为你们问问题的方法特别好，

就启发式的能挖着我去想一些。

其实我以前也没认真想过的问题。

嗯，

其实我也学到很多东西，

呃，

我觉得特别有意思。

就是我记得当时刚开始做没多久嘛，

我们当时去徐老师的公司，

乐游当时在会议室开会嘛，

我以为可能就是我们和你或者是你的助理。

结果徐老师把全公司几乎所有人都拉过来，

还有老外过来跟我们一起开会。

对，

当时好像正好有我投的英国的公司的人在对，

对我就让他们顺便也听一下。

哎，

那你这几年接的咨询的案子的话，

更多的是来问你什么挺多说的，

各种有职业规划的，

就是说孩子要进游戏行业是合适不合适。

嗯，

另外还有就是我不是常年的接受那种付费的电话专家咨询，

还有那种专家网络就是打电话咨询。

当然主要的打电话的人都是投资人嗯嗯，

呃呃投资股票投资，

二级市场上市公司。

当然也有一些投一级市场的，

反正都是关注游戏行业的投资人给我打电话。

嗯，

那就是问这个行业某些话题就是当前的热点。

比如说这个黑悟空火了之后，

就好多人问我黑悟空的事儿，

这种电话现在还蛮多的。

哎，

那其实找你咨询的，

你说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职业建议嘛。

对，

就到底什么样的人适合去从事游戏行业？

我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

不是说因为今天你坐在这里啊，

因为游戏嘛，

我觉得现在年轻人几乎都玩。

大家打着打着可能也会在想说自己是不是适合去这个领域。

而且尤其是一个相对容易暴富的一个行业，

相对相相对对相对相对。

嗯，

我觉得首先有几个误区。

嗯，

首先第一，

因为你特别热爱游戏，

因为你特别热爱玩儿游戏，

你玩游戏玩的特别好玩。

游戏花的时间特别多，

然后你玩游戏玩的特别就导致你觉得你适合去做游戏。

首先这是第一个误趣，

因为玩游戏玩的好的人太多了，

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

在男孩子十岁到二十岁的这个区间段之内，

几乎可以说没有几个男孩玩游戏玩的不好的，

你只要给他游戏玩，

他都能玩的倍儿好，

所以呢这件事儿就可以忽略不计。

嗯，

就因为你玩游戏玩的好，

你说我适合做游戏，

你最好先把这事儿扔一边，

这是第一啊。

对，

而且就是如果你觉得真的打的特别好，

很多游戏它是有那种竞赛的。

可能有些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想说，

我适不适合走电竞这条路。

你知道参加一次比赛，

你就知道你的真实水平了。

可以，

这就是一个防沉迷的好办法。

我听说有家长就是把孩子送去电竞培训班，

嗯，

然后曾经以为自己打游戏跟神一样的去培训班。

第一个礼拜就被摁死了，

然后就回来好好学习了，

说我再也不打游戏了。

什么叫一山又比一山高？

关键那边有一个人猿泰山，

这根本仰视都看不见，

这个就是这样的。

什么叫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电竞是全世界只有一个冠军。

我经常说跟线下的很多其他的体育比赛还不一样。

体育比赛，

你有学校冠军，

你有市冠军，

省冠军，

你有国家冠军，

然后再讲世界冠军，

每一个人都可以享受到很好的这种成就感。

嗯，

但电竞可不一样，

因为有互联网导致只有世界冠军才有用。

没听说王者荣耀的什么哪个城市冠军，

或者哪个阵，

哪个村儿的冠军，

然后大家高看他一眼，

哪个学校的冠军没用的。

因为瞬间在互联网上就可以连接到全世界的人。

嗯，

所以到最后真是可能就是只有一个成功，

那就论个算的。

所以咱们刚才讲就是这个整个游戏行业哈那毕竟还有几十万人从业。

对你要讲，

你想进入游戏行业，

至少你还可以成为几十万人之一。

嗯，

你要去电竞行业就变成几个人之一了。

但是电竞也有一些周边的配套的那就是教练呀，

他是一个内卷行业。

当然了，

做直播的那是另外一说哈，

对直播也很苦，

很苦，

很苦，

非常苦，

也是就是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所以我倾向于你先看人数比例，

对吧？

你比如说上清华是多少人，

多少个高考的考生能进清华。

比如说清华一年招三千人啊，

然后考考生的一年是一千多万，

那你拿这个比例算多少？

百分比能进清华。

那同样的就是说你想去做电竞，

那从事电竞行业的一共多少人，

然后打游戏的一共多少人，

你比一下这个比例是不是比上清华低很多，

嗯，

对吗？

那你同样花啊同样多的时间，

你可能还是去考清华更靠谱。

实话说实话还是做胜率更高的事情。

对啊，

咱们回过头来说你想进游戏行业，

那你说这几十万做游戏的人当中最多的人数是干嘛的？

我可以告诉你是做美术的。

目前为止，

当 ai 还没有替代美术之前啊，

整个游戏行业的从业者做美术的人是最多的。

然后美术呢也分原画二 d 三 d 场景建模，

人物建模，

人物动作特效，

它分很多品类，

然后还有画贴图的二维画贴图的画原画二的那三 d 它有建模的，

有绑骨骼的，

然后有特效，

它有做技能特效，

它有做什么场景特效，

它有做各种各样的，

然后还有编程序做特效的，

它叫技术美术哦，

叫 technicalartists，叫 ta。

就它分很多很多很多品类，

然后还有美术的项目管理。

比如说场景组的组长，

嗯，

原画组的组长，

然后三 d 组的组长，

模型组的组长，

动作组的组长，

美术总监，

他要求的技能都不一样。

你可能一个游戏公司有一百，

人人啊肯定有五十个字是做美术的。

但是你细化到比如说动作组可能只有三个人，

五个人，

那你到底去哪个方向又不一样了，

还要分流。

所以呢你要想清楚你到底进游戏公司想干嘛？

大家就想知道就是这些人里边哪些起码暂时三五年五到十年不被 ai 替代的三到五年，

我认为都问题不大都替代不了。

对，

以 ai 现在目前的这个发展方向哈，

我认为除了最底层，

最底层最底层的，

就是一点创造性都没有的。

这种人可能正常的这这种专业的游戏开发公司哈，

我觉得绝大多数应该还有饭吃，

问题不大，

但裁员裁的已经很厉害了呀。

那是因为这个行业本身的问题，

就是去年还是今年啊，

大概国外的游戏行业大概裁了有个一两万万人，

就是两三万人，

就是全行业。

这可能分之一的人人都被裁了。

嗯，

但你别忘了，

他可能转眼又到另外一个公司上班去了，

你招聘的人也不少啊，

并不是说这些人就在家没饭吃啊，

这些人可能百分之八十都又找到工作了。

嗯，

他去另外一个新招聘游戏从业人员的地儿，

他又上班去了啊，

所以并不是这些人失业了。

那那些公司为什么裁员呢？

他在疫情期间，

因为游戏暴涨，

因为大家都在家玩游戏嘛，

嗯所以他就狂立项，

他就招了好多人。

他呢就是过度招聘，

就因为疫情那两年过度招聘。

然后呢，

疫情回来之后，

大家回就上班了，

玩游戏的那个时间变少了，

钱也变少了。

之后呢，

他发现这个行业呢可能就是收入有点下降，

收入下降，

股价下跌。

这个时候要做给华尔街看一看，

我裁点人，

对吧？

你能不能支持我一下，

基本上这都是上市公司必然要做的事儿。

嗯，

就是股价一跌，

数据不好，

就裁员，

就裁员是做给华尔街看的。

其实有时候不一定需要，

但是当年你为什么玩命招那么多人啊？

对呀，

所以呢这就是有行业周期，

就像猪周期，

你知道吗？

就是猪肉就一贵了，

你就养猪，

结果养猪人多了呢，

猪肉就便宜，

你就在破产。

这有时候他没办法，

你赶不上这个进度，

你老落后一步。

所以裁员不是因为 ai 所以裁员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员工的能力，

是之前行业过度膨胀过度扩张的一些因素。

行业周期自己的事情啊，

主要不是因为 ai 嗯啊大家把这个归在 ai 上，

或者说很多上市公司都说啊我们公司有好多岗位都被 ai 替代了，

我们以后这个效率提升了百分之多少。

你别完全信，

你看到他员工的这种数量和他他的财报之间的关系。

如果他的收入利润还在一直的涨，

成本还在一直的降，

股价还一直的涨。

然后他员工数量还在一直的降，

那这个还真的有可能他效率提升了，

他用了 ai 但如果说他收入利润在下降，

然后他在裁员，

那可能是因为他收入利还是下降，

股价下跌造成的裁员，

对吗？

是或者说它收入利润没下降，

但是他裁员裁员完了，

他并没有说效率提升，

它的成本并没有下降，

那这个东西有可能也是有问题的。

他们希望资本市场知道他用了 ai。

对，

因为 ai 这个概念高嘛是对吧？

那可能对股价拉升有作用，

所以他就尽量说我用了 ai，但其实你真正下去看你发现他在强制要求很多员工用 ai 对，

但是员工用了 ai 做出来东西有可能都扔了，

不好使。

他可能还得在手绘自己用手画自己用手做，

可能能也未必真的节约多少工作量。

嗯，

目前为止是这样啊，

三五年我认为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我反而认为 ai 在 ugc 上面有可能有用，

就是一个游戏已经上线了。

对它有一些功能开放给玩家，

可以自己生产一些内容。

比如说 robot，或者说蛋仔派对或者是什么，

有很多游戏它可以做帽子，

对对吧？

或者说我在这游戏里设计一个我想玩的一个关卡。

因为以前很多经典游戏，

它都是在之前经典游戏的帽子嘛。

对，

然后我给我游戏里角色设计师衣服，

那我不会画画。

那我用 mayjourney 做一个衣服，

然后能不能给他穿上？

你会发现他只会画一张画，

他并不会给一个三 d 模型做一件衣服。

嗯，

这个未来会不会说，

这就叫 texture 嘛，

叫贴图。

贴图它把它展开了，

变成一张平面的时候，

你发现它是乱的。

嗯，

你只有贴回到那个三 d 的角色身上，

它才是好看的。

但你拿一张真正好看的平面的画，

你贴到三 d 角色上，

它就扯了你这二 d 没法变三 d 所以贴图它是一种特殊的二 d 图像。

那你 ai 能不能生成贴图，

然后你正确的贴到一个三 d 模型上去，

这个技术现在已经有人跑通了。

嗯，

这个一旦做出来之后，

你可以支持一个 ugc 的用户。

我用自然语言描述，

我想要一件什么样的衣服，

他就给你做出来，

然后贴在我游戏里面的三 d 的角色上。

这件事儿我认为呼之欲出了。

这个东西有可能不是很专业，

也没有那么精细，

但是玩儿嘛用户自己玩，

自娱自乐总可以嘛。

我认为就是 unprofessional 的就是非专业人士。

非专业人士在非专业场合，

就是我是一个专业人士做出来的专业的游戏。

嗯，

但是这个游戏里 ugc 的内容可以不专业，

这个功能用 ai 赋能我认为是呼之欲出了。

嗯，

我认为快了很快。

就而且我觉得非专业玩家他往往还有非常大的这种创造力。

而现在 ai 它其实已经可以让嗯完全不懂编程，

不懂怎么做游戏的人。

就是你可以通过自然语言，

你可以给自己做一些小游戏。

它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什么呢？

它这个黑盒它是只有输入端和输出端，

它中间的过程啊，

你没办法参与，

就导致你只能不停的试你试出来。

这个结果就是你这边给一个自然语言的一个词，

或者一个 prompt 一个提示，

那边它就出最终结果了。

这个最终结果如果不好，

那你就直接扔垃圾桶啊。

然后你再给一个原始输入，

再出一个最终结果，

然后你出一百个，

你挑一个恰巧你喜欢的。

嗯，

对的，

这个就太累了。

我们专业的游戏制作呢它是有过程的。

比如说你画一张原画画到一半的时候，

美术总监过来看，

说你这个画的不对，

你在这个地方应该往那儿走你应该修一修这个人的表情，

你应该这样转一转。

就这个过程，

美术总监跟下边这个沟通的过程，

这个 ai 能不能未来这样的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话，

我认为这是个方向哈。

这些研究 ai 怎么赋能游戏开发的？

人人可能应该往这个方向去走，

就是个白盒。

我觉得呃都比在这方面，

应该是慢慢的再往前推。

像什么 unity 啊，

他们应该都在做这种工作。

可能慢慢的在白盒过程当中用 ai 你像那个 coding 编码也是就是我跟他一边说，

他一边给我做，

而不是说你就给我写一程序，

然后咔他就给你写完了，

然后你自己再去 debug 去，

这事儿太不靠谱了。

那程序这怎么用呢？

就是说你一点点的给我编，

我一点点的跟你讲，

你再一点点的给我写，

就代码要一行一行写这个事儿，

我认为正在往前推进。

嗯，

未来我觉得十年范围内吧，

我认为慢慢的应该还会替代一些底层的员工的工作。

嗯，

那我们再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嘛，

就是如果想进入游戏行业，

你前面讲其实游戏行业可能很大一部分都是美术。

咱们刚才讲的美术后面就是程序员。

程序员。

那大概咱们讲一百个人有五十个美术，

有可能有三十个是程序员，

甚至四十个是程序员。

最后十个是什么呢？

运营是策划啊和项目管理，

我们管项目管理叫 pm 我们管策划呢叫 creativedirector 或者叫 gamedesigner。

中国呢经常把 pm 和 creativedirector 合在一起，

嗯，

经常是同一个人，

但是老外呢分的挺清楚的。

你管 pm 的人呢，

你不管 creative，你不要管游戏设备，

你更多的是管理人，

跟人之间怎么协作哦，

你帮助导演把这个事情把它落地。

那导演编剧他是负责创业，

他负责想他就不再费力去管人了。

管事儿他不用管一些具体的事儿。

对对对，

我刚才想绝大部分的游戏爱好者，

大家可能盯住的就是这一百个人里面这十个岗位，

甚至这十个岗位里面呢，

还有两三个是做 pm 的，

他也不负责设计游戏。

嗯，

那你等于说一百个人里盯那五个六个七个八个那个人啊，

然后还经常呢是有一个所谓叫 creativedirector，叫主策划，

或者叫制作人，

他是发号施令的那剩下那七个六个人呢，

是听老大要求干活的，

你也没有权利说话。

所以呢绝大多数人以为进到游戏行业就能做一个自己喜欢的游戏。

可能你想多了，

也就是说一百个进到游戏行业里的工作的人，

可能只有一个能够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

然后让程序员美术去帮你实现，

让 pm 去帮你管理这些人，

帮你把它实现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呀？

那假设我进游戏行业，

我熬资历，

我熬多少年可以成为这个百分之一呢？

百里挑一的人，

有有些一辈子也熬不到这个百分之一。

这个需要一些天才需需要一些能力，

而且需要综合的能力。

你像在国外做像黑悟空这样的纯单机游戏，

它没有这种场线的运营道具付费啊，

网络功能啊，

像这些他需要的能力跟电影导演可能有点类似。

嗯，

就是说你对剧情，

你对游戏体验的这种设计能力要特别特别强。

但是呢如果在中国做手游，

做道具付费做网游，

可能你对这一个数值平衡，

你对游戏系统的这种设计能力，

尤其是数值的这种设计能力要很强。

那这个就要求你的数学功底要好，

逻辑思维能力要极强。

我说极强，

是我用极的三次方都不算过分。

你举个例子呢，

那老外这种就是单机游戏哈他就有可能感性思维要求的多一点，

你就是要体验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