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64 吉姆·西蒙斯：征服市场的人

欢迎来到知行小酒馆，

这是一档有知有型出品的播客节目。

我们关注投资，

更关注怎样更好的生活。

我是羽白，

今天是我们金融人物系列的第二期。

我们要聊的是一位数学家，

出身对冲基金界的传奇人物，

吉姆西蒙斯也是我的偶像，

他的文艺复兴科技公司不仅让数学和科学成为了金融的核心驱动力，

更是用纯粹的数字和模型颠富了整个投资行业。

文艺复兴的大奖章基金以难以想象的年化回报率，

持续打败市场，

成为了金融历史上最稳定的造富机器之一。

你可能会好奇，

一位科学家是如何在金融市场上立足的，

而这家公司的名字文艺复兴又有什么深意呢？

今天，

我们会一起走进吉姆西蒙斯的世界，

去探寻他如何利用数学数据和非凡的直觉，

缔造了这场文艺复兴。

一般的金融革命。

要讲在前面的是这期节目里会涉及到大量的人名和专业术语，

我们会在文稿区提供相应的注释供你参考。

对于一些朋友来说，

也许理解成本会有一点点高，

但相信你听完之后一定会有所收获。

好，

今天特别开心，

把我们跑师和大威翁老师又请了过来，

一个从东京过来，

一个从香港过来汇聚一堂。

就是为了我们这个金融人物系列的第二期。

那我们这一期的主人公是谁呢？jimsimons 呃，simons 应该是羽白，

非常想要了好的一个人物，

对吗？

对西蒙斯是我从刚接触金融投资时就很崇拜，

想要深入了解的一个人物。

不过我觉得可能很多听众对于量化投资还是西蒙斯都是比较陌生的。

所以在正式开始讲西蒙斯的故事之前，

我们可以简单介绍一下，

就是西蒙斯所做的量化投资大概是什么样的。

以及在整个投资事件里边，

西蒙斯代表的投资风格，

它又处于哪个位置？

对我想给大家提供一个背景，

怎么说，

我们也算是跟他沾上点边儿尾，

然后让大家理解到为什么你了解了也没有用。

因为他做的事情你根本做不到，

嗯，

就是实在是臣妾做不到。

但我觉得这里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背景，

如果大家想了解的话，

我觉得迄今为止最好的资料还是那本书。

嗯，

战胜市场的人没错，

没错，

就是如果大家看那本书的话，

我其实特别建议他把这书名改成征服市场的人们。

嗯，

就是他是 man 吧，themanofsomark 应该变成 men。

它这本书实际上就相当于是这个量化群星灿烂时。

然后他告诉你，

就从五十年代开始吧，

一直到现在，

大概这六七十年这个量化是大概是怎么发展过来的。

然后这里边这些大神们就各就各位都在哪里。

然后呢，

跟他们同期的我们熟悉的其他的他的名字，

他们是什么派别，

就是什么星秀派还是武当少林，

其实大家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觉得其实我非常简单非常快速的就是给大家画一个象限图。

然后大家就大概知道就是新公司在什么地方。

这样的话就是我们后面再聊的话就比较清晰。

我觉得大家可以想象一个横轴，

从左到右，

左边呢就是我们特别熟悉的就依靠人的主观判断，

人的价值判断，

做决策的这种基本面的投资理念。

然后最右边呢它的核心就是机器人或者是数学，

它跟人人的判断没有关系，

做决策的不是人。

这个纵轴呢，

我们可以就是从下往上，

按照时间线吧，

就是最早五十年代越往上，

我就离我们现在越近。

大家不要怕哈，

我们会把坐标轴上这些人物整理放在文稿区听，

欢迎对照着听。

然后最左边是谁呢？

那就是巴菲特嗯，

就是巴菲特的老师是吧？

格雷诺，

包括彼得林奇，

他们的最大的特点呢就是说我是要靠人，

就是说我要知道这个公司的基本面，

我要把它研究的非常深。

然后那句我们大家现在都著名的话，

只有你知道的东西，

可能就是从这个派别来的。

然后再往左边走走到极端，

就是米尔肯就是这个公司的信息对我如此重要，

我要拿到它的内部信息。

嗯，

这是最左边最左边再向右边一点呢，

其实就是大家熟悉的。

我觉得大部分的像那些宏观的对称，

新的大牛都可以放在这一趴。

包括我们上次聊的大六这种，

对对，

没错，

没错，

大力欧。

其实我们后面聊的大部分人我觉得都是在中间儿。

嗯，

他们的特点呢是技术分析，

加上主观的价值判断，

所以他两个是合起来用的。

就最典型的就是索罗斯和那个 johnymiller。

但是我觉得在中间这一块他们是级别最高的，

段位最高的。

我觉得在依靠靠人的判断这个维度上，

他们应该是和西蒙斯是并驾齐驱的。

但是西蒙斯他靠的是科学。

然后这俩人呢靠的是胆识和勇气，

就是我敢做空。

这个英镑是一百个亿，

就是十个亿，

就是到那种胆识。

那么还包括一些我们上次聊达里奥，

然后 pdjpdj 其实也是这边，

然后还有这个债券之王，

苹果的这个大牛。

那么我们今天想聊的席梦思就是最右边。

当然了，

就我们后面会聊一些细节，

就是说他是不是完全凭机器做决策，

这个有的商量。

是的，

一会大老师可以讲讲故事，

但最右边的特点呢就是说我不需要知道基本面，

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想知道美联储今天又加息还是降息。

我做的所有的决策都是从数据来，

就是我会收集我所有能够收集到的数据。

然后我用收集加的方法找到他们之间的关联性，

然后我会制造出我自己的交易模型，

再配上系统的加持。

那么我尽量不用人来来做决策。

我尽量把所有的东西交给机器，

这是最右边做量化的人。

大部分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

他们根本不关心是也不看新闻，

所以就这么一个象限。

我觉得这才让我们普通投资者觉得心向神往的地方，

就很好奇他们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

嗯，

啊那我们今天就来好好的聊聊一聊，

他们的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对啊，

因为你看他那本书叫做 themanwhosawthemarket。

那其实对于我们来说，

就是其实我们很想破解这个秘密。

对，

但是我很同意小波老师刚刚说的，

就是这个名字应该后面加个门。

就是聊完之后大家就会发现真正完全由机器跟数学的世界，

反而而是最需要人的一个世界。

就是整个文艺复兴呢它的体系的建立是很多代人完成的。

所以我们听很多讲西蒙斯故事的，

不管是播客也好，

还是一些内容也好，

你会发现里面出现大量的人名，

就是你看起来应该是都是数字跟机器的东西。

但反而有非常多的人，

他们是在每一个时期贡献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

然后一步一步的让他成神，

让西蒙斯成神，

同时让文艺复兴成神。

对，

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个金融人物解读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因为第一个就是能够把这个传奇是怎么缔造的，

讲清楚，

我觉得它本身就很有意义。

另外一个我觉得也是大家很好奇的，

就是西蒙斯怎么样能够做到把这样一群又一群的天才凝聚在一起，

然后创造出这样的一个奇迹。

要不我们就从这一点先切进去讲吧。

因为我昨天我们三个在对一些内容的时候，

我在苦思冥想一个比喻嘛，

就是把西蒙斯比喻成谁比较合适。

历史上的哪个人物？

历史上的哪个人物就是奥本海默，

为什么是奥本海默？

是因为西蒙斯也好，

奥本海默也好，

就他在学识上面是有非常强强的成就的对吧？

就是西蒙斯，

就是他在数据上的成就，

我觉得应该是高于投资界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陈景生跟他的这个陈西蒙斯理论，

到现在为止，

依然是大量的言论啊，

或者是一些地方会去引用的。

然后获得的奖项，

我觉得是任何一个投资界的人都无法想象的这种奖项。

对我觉得这个也是让我觉得很神奇的一点。

因为陈醒生比他大二十七岁，

嗯，

你想他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一个数学家，

居然得到了一个大佬的青他愿意跟他合作，

我觉得真的还挺不可思议的，

说明他这个人他肯定是有点东西很有人格魅力的。

是的是的，

另外一个就是他他的智商，

包括在数学上的这个成就确实是无与伦比的。

是的，

这也就造成一个很大的好处。

就是当他后面想要挖这些数学家，

挖他的曾经的同僚们来跟他一起干活的时候，

他是真的能站在同样的台阶上面跟他们对话的。

就是说白了如果你是一个做投资出身的人，

你根本就不可能跟这些数学，

大家可以好好的聊天，

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搭理你，

对吧？

你去跟 sheldon 去探讨一些这个要不要来跟我一起做投资这种事情。

他会直接告诉你我觉得你的职称不应该跟我坐在同一张桌子。

是的是的，

但是西蒙斯首先他在知识上有这个高度。

对其次，

他在人格上又有足够的魅力。

就他当年在做学校的数学系主任的时候，

他是真的可以拉来全美最好的这些数学家们，

来当他的同僚来一起开办这样的一个新学校的一个数学习。

对吧？

对，

就是这些超级聪明的人都在里面。

对，

但是也超级难搞。

对对，

然后都非常非常的有自己的想法。

没错，

包括不管是梳理还是我们查的一些资料，

我都可以看到。

特别是在七八十年代。

其实比起投资，

显然学术是一个更加在格调上面，

或者说是在所有人的心目中，

是一个更合适的一个对这些数学家来说在的位置嘛。

所以想把他们从这样的一个学术殿堂里面拉出来的时候，

你来跟我一起做投资吧。

就是你都难以想象，

它是一个什么样的难度。

对，

而且是被看不起的。

你一个数学家，

你居然去市场上上拳打，

然后他有几个合伙人书里也提到他就是说当年的印象就是西蒙斯天天不务正业，

天天去打扑克，

然后天天去市场里面去鬼混瞎混。

所以学数学的人就是当年至少说一下，

他们对于你在金融市场上摸爬滚打，

他们是觉得比较 low 的。

就这种点上来说，

西蒙斯真那是一个洞察人性的大师，

就是他除了在数学层面有非常高的造诣之外，

第二，

他非常的洞察人性。

因为文艺复兴说白了他的这个量化能够战胜市场这么多，

他赚的是谁的钱，

他赚的不就是人性的钱嘛，

对吧？

他赚的就是那些恐慌的人，

所以他越到危机的时候表现越好。

所以就很有意思。

你会发现一个数学家，

一个完全依靠机器跟信号的这么一个量化投资者，

反而是最通人性的。

不管是在公司管理上面，

还是在他自己做量化投资方面，

都是最通人性的一类人，

就在他身上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统一，

一个金融知识一天都没学过的人。

然后创办了历史上投资收益率最高的公司，

四十岁开始创办这个公司。

前面跑师也有讲，

就是关于他的早年经历，

那本书里面已经讲的很全面了。

但在这儿呢，

我还是得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

让大家知道我们今天聊考的是一个怎样的天才以及天才，

真的没有一段经历是浪费的，

全都是伏笔。

那西蒙斯二十一岁，

麻省理工本科毕业，

二十三岁，

就在加州伯克利拿到了博士学位。

那毕业后呢，

他短暂的在哈佛和麻省理工当了几年老师，

由于那个时候是冷战，

但时期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时候，

他就加入了普林斯顿的一个研究所，

投身密码破解工作，

就专门用来破译这个苏联的加密系统。

那在做密码破译工作的同时，

他也没闲着。

他和另外一位数学家鲍姆合作发表了一篇论文。

就关于怎么样用数学模型来预测这个金融市场的走势。

要知道这个时候距离他创办文艺复兴，

起码还有十几年，

你看这个伏笔这么早就埋下了。

但是呢，

由于西蒙斯本人特别的桀骜不驯，

他居然在媒体采访中表达了反战立场，

于是他就被炒鱿鱼了。

那个时候英应该是一九六八年，

他当时刚好三十岁，

受邀去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去建一个数学系。

那你你想他的名气很大，

又很有才华，

就吸引了很多优秀的数学家加入。

让石溪分校的这个数学系啊可以说是迅速的就崛起了当。

当然后来这批大牛一个个的也都被他挖去了。

文艺复兴到了三十八岁，

也就是一九七五年，

西蒙斯更是拿了美国数学的一个顶尖奖项，

叫韦伯伦奖。

可以说那个时候他在学术界真是风头无量，

但是让所有人非常震惊的就是过了两年，

也就是他四十岁的时候，

突然中年发疯，

从学术圈毅然决然转型去做了投资。

我很好奇的就是他怎么会做出这么大一个转变。

因为我感觉这个是绝大部分学者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真的有一种中年发疯的感觉。

对我觉得这个真的是要从他的性格上去。

对做一个分析。

就是你纵观西蒙斯的整个人生一个非常大的特点，

就是他永远在好奇，

然后永远在骚动，

就是永远都静不下来。

他一个事情做了两年之后，

发现他做到了一个。

当然这也非常凡尔赛，

就是他做任何一个东西都可以做到非常顶尖的水平。

然后他立刻就觉得我要追求另外一个目标了。

比如说刚才说他二十岁 mit 毕业，

二十三岁拿到博士，

三十岁就已经去当这个纽约州立大学实习分校的数学主主任了。

而且在这个职位上也确实花了很多的精力去吸引了大量的人才。

但等到这些人才到位，

大家一起磨合了两年之后，

他觉得这事儿又到这儿了，

就是我觉得没有什么新的挑挑战，

挑挑战不够了怎么办？

我又回去开始研究数学，

然后数学没研究两年。

哎，

我又发表了这个最重要的一个我人身上的这个巅峰的数学论文，

拿到了美国数学学会奥斯瓦尔德韦布伦几何奖就属于在这一步上，

我也拿到这个最高奖项了。

然后我又没有挑战了，

我又找不到我的存在的生存的意义了。

但大部分学者到了这个阶段的时候，

他会觉得说，

那我接下来几十年我可能是要么就去找一些新的数学挑战，

要么就是好好的教教书育人。

对，

桃李满天下。

对，

这就涉及到席梦思性格中的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真的很爱钱，

就是他从小就对财富这个东西有非常强的执着。

我们在这里可能不展开讲他他小时候的这种故事了。

嗯，

但大家就知道就是他是一个非常爱钱的人。

对，

这个是他性格让我觉得非常有趣的一点就是他不是一个物欲很高的人，

他就是很单纯的爱钱，

以及包括他同期的这些数学的这些大拿们也会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西蒙斯就老想去做一些大的事情。

我感觉财富是他想证明自己的一种手段。

对，

羽白，

你说的非常对，

就是他重点不是说我赚到多少钱，

而是我要证明我有赚钱的能力。

这个其实跟数学家想在数学这个领域攀登高峰是一个意思。

只不过他除了数学这个高峰之外，

他还想克服另外一个高峰。

那一块的高峰是迄今没有人去挑战的，

就是在金融领域能够用数学的方式赚到难以想象的这个钱。

因为数学领域，

他在学术界干了这么多年，

一直在四十岁之前，

他见到了世界上最成功的，

最厉害的这些数学家。

他觉得 ok 我知道这块在发生什么了，

我也知道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对，

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或者说我一眼望得到，

头，

就在这条路我还可以取得很多成就。

但是金融那边我觉得那个世界非常的原始，

就是还有非常多的难题跟高峰我可以去。

当然这个都是我们猜测，

嗯，

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是证明自己能够解决问题的能力，

是一直驱动它在不断的往前走的一个原动力。

对，

而且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啊，

就是也是我接触这些学数学的人我觉得大家有个共性。

首先刚才戴老师和李白说的对，

席梦思呢他确实对金钱有一种无限的渴望。

因为他很早的时候应该是刚结婚不久嘛，

然后他和这个太太结婚之后，

因为收彩礼嘛，

收了几千美金的彩礼，

然后他就转头就去买了股票。

然后他说哎这股票怎么涨幅这么小就不过瘾，

然后就去买了期货。

那个时候应该是他刚开始就接触市场嘛，

大豆期货，

然后买了两手大豆期货，

最后全亏光了。

然后他就觉得很兴奋，

觉得哎这个市场居然还有我知不到的东西。

那么以及这个市场能让我短期内赚到很多钱，

就是对金钱的渴望。

我觉得是这些就是很想解决问题的人的一个最直接的回报。

因为实际上刚才你们说的对，

就是学数学的人呢，

包括这些数学家，

他们永远是在挑战的路上，

就是我一定要解题解更多多的难题，

这才是真正的做题呀。

这个是做技家。

但问题呢是我如果是在数学领域，

我要有一个突破，

我可能要等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但是呢这个金融市场它的回报是实时的。

就如果说我的算法成功的话，

我马上紧张一百万几千万，

就是它的反馈效果非常快，

且它的挑战难度也很大。

因为就市场确实是迄今为止，

至少从那个时候开始是没有人能够解出来的。

所以对他们来说，

就是对金钱的渴望，

他们都有可能，

就算是开始对金钱没什么渴望，

但后来大家也是该买船的买船，

买这个豪宅的买豪宅都是一样。

但永远是因为解题以及金融商会给你实施的反馈会，

这个是很爽的对，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先按照时间线来推进嘛？

比如说一九七八年，

他正式的从学界出来创办了文艺复兴科技公司。

因为前面我们也讲了嘛，

其实文艺复兴科技公司，

它的这个成长史，

它是一个量化群星闪耀时的这样的一个编年史或者记录式。

行呀。

那我们就从七八年开始，

因为七八年那一年席蒙斯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身边的家庭，

包括他的同僚们都非常反对的决定，

就是从学校辞职决定投身投资事业。

那个时候一个最直接的原因应该是他之前有过一个公司，

然后那个公司被并购了，

然后他得到了一笔财产，

等于有了一个启动资金。

因为你想想看，

在那个时候不可能有外部的资金愿意投资于他嘛，

就是他不可能 reiserfund，说是我自己来开个基金公司，

一帮古怪的数学家。

然后说我能用数学的方式解决金融世界的难题，

是不会有人相信的那他们自己的第一笔系统资金其实来自于意外的这个公司并购拿到的这笔钱。

那么一九七八年他跟另外这个著名的数学家保姆，

就是他们俩就成立了这个叫 manymatrix，就相当于是金钱跟计量经济学的一个合并的公司。

从这个名字你可以看出他想做什么，

他就是想用数学的方式来解决金钱问题，

来解决金钱问题。

但是那就是在前十年，

就是七八年到八八年这十年，

其实西蒙斯一直不是特别成功，

因为他一直在主观跟量化之间在做摇摆。

就是当当时他们也会采取很多的小道消息，

他跟格林斯潘比较熟，

嗯，

经常想去打听点跟宏观相关的这个消息，

对吧？

试图去盈利，

他一直在这两个中间摇摆，

虽然都是就是很成功的数学家吧，

从鲍姆加入都没有找到。

很其实这个七八年这一段呢是早期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是大奖章基金的前前身嘛。

然后这段时期呢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就是为什么呢？

因为七八年他跟早期的合伙人，

两人之前都是在国防研究院去破解密码的。

然后还一起呢曾经发表一篇论文，

就是声称我们找到了能够破解市场的一些科学算法。

然后他们俩呢就一起成立了这个基金。

在七十年代早期就是这个时候呢，

大家对于这种算法能够做投资，

是持完全怀疑态度。

当然了，

当时索普有成功，

索普大家可能听说过，

也是一个数学家，

就是靠玩二十一点，

而就赢了自己所有的大学的学费，

且就是把赌场差不多给赌破产的那个人。

在差不多同一时期，

他是第一个把量化的算法应用到投资领域的这么一个科学家。

当时只有他成功了。

但是呢七十年大家对于这个算法还是持非常不确定的态度。

那么在这段时间，

那他和鲍姆两个人他们两个的投资方法和投资策略，

其实是在相信人和相信机器算法之间反复横跳的。

那么曾经这一开始的初衷呢是我要用算法，

我要用我们当年一起写的这个论文，

我们来试一把，

能不能赚钱？

其实这两个老大倒特别有意思，

当年在做密码破译的时候，

他们俩不是一起工作吗？

西蒙斯被炒了之后，

鲍姆对西蒙斯可以说是念念不忘，

觉得别人都没有。

西蒙斯聪明，

没有西蒙斯好用。

后来有一天西蒙斯就问鲍姆说，

哎，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花一天时间来帮我搭一下交易系统。

虽然鲍姆对金融不感兴趣啊，

但是他还是愿意来帮老搭档一个忙搭把手。

结果等鲍姆到了西蒙斯就给他一堆数据，

让他解题。

鲍姆看着看着，

哎，

还真发现了一些趋势，

觉得这事儿可行。

一开始呢，

这两个人就一周见一次，

后来鲍姆就上头，

不用西蒙斯催他，

自己就过来研究。

紧接着，

他就决心和西蒙斯一起尝试用这个数学模型在金融市场赚钱。

于是他们就构造了一个策略，

叫做小猪篮子，

就是叫 pigbasket。

然后呢，

用这个策略呢开始去投一些外汇。

那么我开始呢是觉得这个算法靠谱，

我可以依据这个算法，

我们成立这个基金就这么干了。

但是这个算法呢突然间有一天出了很大的差错。

就是说我本来是买外汇的一个算法，

我突然间去买了土豆，

然后直接把这个美国东部的免印州土豆的价格就抬到很高。

然后还被当时的市场监管人士觉得你们是不是哄抬物价，

然后内部操作的嫌疑。

对，

就是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突然给你打电话，

说你们干嘛干嘛要买这么多的土豆，

荷叶，

把全球的这个土豆供应都快垄断了，

我想干什么？

然后邢总说我也不知道为啥要买土豆。

所以这个时候呢他突然就发现现这个算法非常不靠谱。

然后呢，

这个时候西蒙斯性格中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显现出来了，

就是担心就一遇到他没有预期到的情况，

他就很担心他就要横跳。

我觉得这时候他的担心其实在两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就是小小老师你说到的，

他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系统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指令？

把原来都是在做外汇市场的，

而且一下子要把三分之二的现金都拿去买土豆期货，

就这么一个担心。

第二个我觉得可能还有一个担心，

就是刚才我们说这个监管来给他打电话，

不是就打个电话就结束的。

那个监管是要求他把所有的仓位全部平掉的，

就是被强平了，

还给他开了罚单，

好像是强平万万美元的一个罚单。

嗯，

这就让他意识到，

我虽然是用量化的方式在做一些投资，

但这个投资的结果可能会因为一些量化根本没有办法估计到的一些不可抗力而遭到损失。

嗯，

就是你监管的这个指令过来，

并不是我系统能够考虑到的事情。

那这个时候他肯定会觉得哦，

原来现实世界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就是按照指令执行赚钱就完事儿了，

而是你会受到一些宏观因素的影响。

确实是这样的，

就七八十年代大家很容易改变主意的原因。

我刚才提到索普，

就是大家有没有想到过，

就是索普算是所有做量化这些交易员的祖师爷，

他是比西蒙斯更早的。

他是第一个把这个量化应用到大规模投资的这么一个数学家，

然后曾经是非常成功的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听说过他的基金的名字呢？

就是因为他在非常成功的时候，

突然间有一个合伙人不知道怎么着跟那个名尔肯就是垃圾债券大王，

然后靠最后内幕消息进了监狱嘛，

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合伙人跟他扯上了关系，

然后呢就被整个拖累了，

然后整个公司基金就结束了。

所以呢当年搜狐也说，

要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就是不可抗力，

我早就是亿万富翁了。

意思就是说大量的那可能就不是你们这个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因为西蒙斯就是通过这样一次一次事件，

造成了他后来的整个性格就是会担心，

然后会不是完全相信系统。

最后当然证明了他这种担心是非常必要的，

也让大奖章避过了一次一次的这个危险。

对，

而且我觉得聊这些不能忽视当时的历史条件。

就比如说当年这个计算机的发展水平，

以及我们熟悉的一些其他的这些投资大神，

他们在比如说七八年前后他们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的美国应该就是沃尔克刚上台没多久吧，

我印象中好像七八年上台的。

嗯，

嗯嗯其实也就等于当西蒙斯开始做投资的时候，

美国也正好经历了一个新时代的一个开启。

那对如果说到这个大宏观背景的话，

那就多了包括布雷顿森林体系啊，

也是那个时候就整个大的宏观事件就是时势造英雄嘛。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