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69 对话成庆：佛说赚钱好，但得如实赚

嗯，

欢迎来到知行小酒馆，

这是一档有知有型出品的播客节目。

我们关注投资，

更关注怎样更好的生活。

我是羽白。

今天的节目对我来说啊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因为这一次我请到的嘉宾是程庆老师，

一位优秀的佛学学者在上海大学教授佛学课课程，

诚庆老师的在线佛学课程也非常受欢迎，

讲的特别好。

最近呢还整理成书出版了叫人生解忧佛学四十讲。

一方面，

我特别想把诚庆老师介绍给大家，

但另一方面我也在想，

我们小主管的定位是投资理财，

佛学对我们的听友来说真的有帮助吗？

我们总不能教大家放下投资吧。

怀着这样的矛盾心情，

我开启了这场对话，

但结果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这次聊天不仅聊得特别好，

还刷新了我对佛学的认知。

甚至可以说这是今年我录过的最有启发性的节目之一。

我们的对话从一个让我非常意外的细节开始，

澄庆老师居然是知行小酒馆的听众，

而且他特别喜欢的一期节目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这个意外的发现，

让我们在对话一开始就多了一份特别的默契。

那在这期节目中，

我们讨论了从佛学的视角来看，

如何更好的做投资提示一下。

答案绝对不是放下。

为什么越是理性求真的人，

越容易被佛学吸引？

我们又如何用佛学的智慧，

更好的直面内心的压力和焦灼？

除此之外，

当下各种玄学大行其道，

我们又该如何识别这些精神消费主义的风险呢？

希望你听完以后，

也能像我一样感受到一种全新的视角和启发。

我听过你们几期啊，

真的吗？

你听哪几期男的女的？

男的，

他有个观点，

我应该记得，

就是他说最后现在其实这是一个生孩子的最好的事哦，

你说温亦菲吧，

哦，

温亦菲温亦菲。

对对，

哎，

我真的很意外。

因为那期节目争议特别大，

就是评论区你会看到很多人在指责嘉宾太现实，

高高在上，

感觉被冒犯到。

但同时有很多人私信我说，

哎，

这一期太好了，

太有启发了。

我以为你是会不喜欢这类内容的人。

哎，

不，

我觉得他是个特别现实的人，

现实的人其实到了后来他一定会通往那个最根本的逻辑。

因为你看他前面讲的都是我怎么搞钱下沉市场，

对不对？

对，

最后一跟他聊到，

后来就是说他是他是要要选一选了。

但是佛佛或者佛法，

它其实最终是一个非常非常现实。

他强调，

你要观察现实的经验，

你是怎么思考的？

嗯，

那这个思考最后还有哪些天花板？

那天花板有没有可能超越？

那其实它是一层一层的这样的突破认知瓶颈认知是天花板的这样的一种看法。

但是他所有的经验基础来最现实，

他并不在另外一个地方，

有点像，

比如像基督教或者天主教这种的，

他是给你构造另外一个世界的神圣的世界。

那你只能够聆听他，

你只能够去想象他。

但是佛学他不知道佛学，

他反而还是说极端现实的。

现在一个最现实的人一个最功利的人，

他摇身一变，

他其实他就会对佛学有非常清醒的认知。

其实搞投资的人，

这几年其实跟我交流的人非常多。

就他不是说他放弃他的那个财富，

他的逻辑是说为什么我我按照我的那个逻辑去要获得财富的过程当中，

我发掘我的不可控制。

嗯，

它这个不可控，

是指它的收益的不可控，

还是即便拥有了这些财富，

他仍然获获得不了内心的水平都有。

就是说比如操作这个搞期货投资的这种，

对于那个无性性就是不可把握性。

以及你获得财富之后，

你它会有的一种，

比如说空洞感，

对像这些他都会有，

但是他就会诚实的面对这个问题。

就对于一个搞投资的人，

他一定是非常极端现实主义的。

但是他会面对他的情绪的时候，

你会发觉他也会用很多现实的手段。

比如说他也可能通过消费嗯享乐去解决这些问题。

他认为我们的目的就不是这样嘛，

赚钱就是为了享受嘛。

但是他到后来他会发觉有的东西也是不可控的。

比如说我去旅行这件事情，

我花了很多钱也不一定获得我所谓的幸福感。

对，

那这个问题他就要重新再找新的思想的那个资源的。

所以他们和很多人来去了解佛学啊，

或者是嗯禅呢这些现实的时候，

他们其实从一个非常现实的角度跟传统的我们认为的佛教徒那个群体不一样。

传统佛教徒很多，

他是因为在现实当中得不到那个所谓的现实的那个利益，

他会想象构造一个另外一个神圣的一个空间，

然后给他一个心灵的一个抚慰。

但是我刚刚讲的这一部分人，

就是现代这四十年的培养的这个社会的主流的这个经你群体。

嗯，

我们受的教育是极端现实主义的。

对你学习就是为了好工作，

工作就是为了财富。

但他们为什么会反过来关注到佛学？

因为他会告诉你，

你这么去思维一定会有它的瓶颈。

嗯，

就是我们对现实世界的认知总有其局限性。

对，

这就是我们一般讲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大。

我们人没办法做到完全的了解，

导致你人呢他有一种冲动，

你本能的冲动又要掌控。

呃，

你想找到一切的解释，

想解释一一个是解释二个是你比如说做生意做投资，

其实你会发觉，

你当然觉得我通过我的努力可以达到结果，

对努力一定要有回报，

对努力一定有回报。

对这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掌控感。

对那对于有些人他特别有能力的人，

他会越来越膨胀。

那个掌控能，

因为所有人都在肯定你。

对对，

所以呢我们说人为什么有时候在成功的路上，

你会发现他不会变得更谦虚，

他会变得更自大。

就是这个原因，

他就不断的周围的环境在告诉你，

你自己很行。

但事实上你一个客观角度来说，

你不过是因为很多的条件恰恰凑合，

然后成熟了，

然后你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

所以其实这一部分人我说的就是我为什么听了你们那个那一气，

嗯，

我就是这个人太聪明了。

因为佛学认为一个人聪明，

他有时候讲其实想的就你真的是不是如实，

他有一个词叫如实，

就是就像事情本身那样发展去观察这个世界。

佛陀说，

我告诉你观察，

你说有钱会不会得到幸福，

他让你这样观察一步观察。

当然这种观察有时候需要想象力，

嗯，

就是你没有想象力的话，

你一个年轻人，

你是不可能相信说我有钱了怎么可能不幸福呢？

嗯，

那所以说很多人其实是要靠身命的阅历才完成这个学习。

你到了一定程，

就你发觉你想守护的守护不了，

你想把握的把控不了。

他反过来就会想，

那我是不是我当初这个思维的底层逻辑有问题？

所以我常常讲，

就是现在这一群受过很好教育的人，

不怕他功利主义，

嗯，

不怕他是一个物质主义，

甚至消费主义。

只要他有一种思维的那个，

我们说现是主义的逻辑，

你认真的面对你的经验跟思考逻辑的话，

他很容易接受佛学。

所以我觉得就是其实我做这个佛学的那个那写那本书的一个目的就是我的一个底层逻辑。

就是说我不是站在另外一个利益上去反对，

你们去说你要赚钱呢。

对，

物质主义啊，

我是说可以没问题，

但是你要知道一步步走下去去，

你可能会幸福。

当你不幸福的时候，

你再来看这本书，

可以先买着总有一天对对，

可能又讲的可能对放那里。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碰到问题以后，

打开工具书，

看看你是不是这样认知的，

呃，

我觉得他就可以找到最答案。

对嗯唉我我觉得你的这个感受让我真的很惊讶。

嗯，

因为其实我们和温亦飞老师聊的那期，

就是评论区评论区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嘛。

但我我个人会觉得温一飞老师是一个非常真实很可爱的人，

对他特别的聪明。

就像你说的，

然后我觉得这种聪明的人，

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会让他去寻求最优解。

对于是呢他就找到了对他来说呃，

最好的最快的赚钱的路径是。

但即便是这样，

他仍然会感觉缺失了什么。

对他会觉得我讲这些东西我能很快的赚到钱是我的生活，

其实我我的压力也不大。

哎，

对啊，

赚钱效率很高，

但是我仍然不快乐。

对，

所以说你你会觉得我听他节目的时候，

我看到的听到的并不是像很多人一下子从价值观上去去反对他。

我是看到了这个人的思维逻辑。

比如他讲赚钱，

其实你要做下层市场，

他是这从整个社会来看，

商业逻辑对他不是只看我们。

有的人做生意，

就是他是有一个价值观的那个那个面面纱，

觉得这些你看很体面的这一群人，

那我要赚这个体面的人，

又想赚这个体，

你面前又想那个能赚钱。

嗯，

但事实上这个现实的社会，

它不是这个样子。

这就牵涉了一个刚才讲那个观念，

它如不如使人嘛。

就是你就像我们佛学，

你看这个世界的话，

你是看他的整体的话，

你会有富人有穷人。

这个运存的逻辑是你这个底层逻辑到底是为什么人他会富？

为为什么人他会贫穷？

我们思考的这个社会会整整体态。

嗯，

所以像听到他那个节目，

听到后来因为他前面讲怎么赚钱，

我觉得很聪明。

他后来你看他难得的一难得的一点点，

他保留那个空间，

对他就知道那个还有些东西他没办法去就是明白的东西。

我觉得这样的人其实非非常非常少见，

因为很多人他不会到了。

后来他回避这个问题，

或者他暂时不会去触碰这个问题，

但是他其实已经触碰了这个问题。

对，

而且他就像你说的很如实，

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也就这么表达的。

他不做任何的角事对啊，

就反而这样的人我觉得就像呃佛学里面，

他常常觉得这样的人其实是极端有智慧的。

因为反而不是我们很多人讲现实当中受到苦以后，

然后去跑到佛学里面去疗伤的这个逻辑，

寻求一种慰藉，

寻求人的慰藉。

其实这是一种止痛药，

暂时有用，

但事实上他没办法，

真有真正的治社会。

嗯，

所以所以说很多人就是觉得比如说就像我一样，

一个大学老师写一本公众普及的佛学入门通知书，

然后跑到现在直播间这件事情，

很多人他就也问我，

你你有没有觉得心里面有什么的反差，

没有一点反差。

因为我面对的是整个生活本身，

对生活博士，

你设定的哎，

你设设定的那个身份标签场景都是现代教育给你的那种自我的想象。

要一个大学老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对我很早就开始在反思说你你自己把自己框在那个那个范围里面那个圈子里面。

而佛学告诉你，

你要自由，

自有就是你有这样的条件或者那个姻缘让你来做这个事情。

而且还背后还有一个动机。

就是说我的动机是我写这本书，

肯定要让很多人知道啊。

呃所以只是说我心里面有一个更大的跟可能一般的不一样的想法，

就是说我更希望传播的是观念。

对，

哎，

就是所以观念传播这件事情对我最重你要。

嗯，

所以就是我们讲的，

我可能对你的节目的那个判断标准可能跟你想象的还不太一样。

是的，

而且我觉得陈庆老师你刚才讲的东西，

它触及一个问题，

就是关于于然然和然然的这个不同。

因为很多时候我觉得得你问问应和实然，

大家都觉得那我们就应该如其所示，

我们要尊重事实。

但是其实我们的思维惯性是是有非常非常多应然的东西。

对，

觉得这个你该做那个你不该做。

你作为一个讲佛学的大学教授，

哇，

你居然对你的书的销量还这么上心，

你这就是没有放下我职。

对对对，

然后你的课还卖钱。

对对，

所所以我们讲的你看偏好这件事情就很有趣。

偏好就是他是说你对一个事情的好坏的判断嘛。

嗯那我们你活在这个社会里面好坏的判断，

那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说佛学会认为，

当你知道这个社会认为是什么是好的，

什么是坏的时候，

你不能把这些东西标准可以绝对化。

对于一个违背大众一般认可的东西，

你看它就会掀起的很大的一个争议。

嗯，

比的人认为你价值观不符合主流。

对，

但是问题是很有趣的地方，

是你这样的言论会让人感受到非常的愤怒不安。

就像我们这两天还上次见面，

谈到了那个再见爱人里面的那个部分，

就是别人的生活。

他们之间的那个冲突跟相处方式，

在我们的眼中会投诉是一种不能被原谅的好坏跟善恶对他激发。

其实我们内心生活心里的一种焦躁不安。

其实你发觉你对对这个东西的好像是从好的动机出发道德判断，

但是你最后掀起的是自己内心的不安。

那这里面到底什么问题出错了？

你刚才讲应然跟实然，

其实说作为我们个人认知，

看这个社会的时候，

你要知道一切的东西都应该是被允许的。

嗯，

因为它就是现实，

大家夫妻之间人与人之间它就会有这样的一种冲突。

但是你如果因为这个现实如此，

你让你的内心里面那个偏好产生极大的内心的纠结。

挣扎的时候，

其实你已经人就完全不自由了，

你就被这个社会已经绑住了。

对，

就是在我的观察里，

我觉得很愕然的是大家因为一个综艺节目我对，

就是能气到去看病还是失眠，

失眠失眠。

是的，

我听了好几个例子，

而且包括大家会花大量的时间在小红书啊微博上谩骂，

然后你的情绪时间精力全部都被耗费掉了。

他其实你会发觉他他有一个潜在的心理预设，

就是说这个社会应该按照我想象的那个道德法则，

对他不应该这样。

他应该那样，

他应该那样，

但事实上你会发觉他最后他他采用的改善方式是什么呢？

我刚才讲的就是非常愤怒的表达，

就是我用对抗的方式，

甚至他会发展一种极端的方式，

就是把对方给就是消除掉。

嗯，

这就是我们讲，

那就是整个的人类思想常常讲的，

我们开始先讲吧，

开始谩骂吧，

谩骂不过就打吧，

打不过就消灭对方嘛。

这这种思维逻辑他推导到后来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呢我们说换一种思维方式。

假如从佛系的思维来说，

比如说刚才讲再见爱人里面的那种相处方式，

他的问题不在于你看着他们的行为背后那个道德观是好还是坏，

而是看到他们因为这样的思维方式导致他们很痛苦。

对，

应该是最后回回到这个问题上面。

然后反观到自身，

我又我又没有类似的问题。

如果没有的话，

我如何避免这样的问题？

对，

其实你最后你想到的是应该是说我通过他们看到我自己思维上的问题以后，

你才知道你在反过来你就去表达的时候，

你其实是针对的另外一个层认知问题。

嗯，

但是我们常常被表面的那个道德标签给迷惑了。

对，

可是可是我有的时候我又在想说，

那我们提议的这种观看方式不也是我们心中的一种应然嘛。

但是其实最后他一定有他的一个检验标准。

就是说当你这样子看世界的时候，

每个人至少就是可以消灭冲突。

对，

起码你能够消灭你心中的不愉快不愉快。

因为人每个人从内心里面，

他是都是在追求幸福跟自由。

对，

更快乐嘛。

嗯，

这是这是一个人的一个本能性的东西嘛。

但是问题是我们常常是以这样的动机出发，

最后得到的是极大的痛苦。

嗯，

那我们就要思考这个思维中间哪一层是出问题了。

就像刚才讲的，

给外在的世界贴上你认为的偏好的那个标签，

这件事情就会带来痛苦。

因为你尤其是现代社会里面那个多元化太太明显了。

是的，

所以有的人他看小红书或者是看社交媒体，

他会带来另外一种感受，

他找不到那个标准的衡量池了。

嗯，

就他不知道怎么样的生活是值得追求的那这种有时候他会陷入另外一层逻辑，

就是有点虚无。

是的，

所以我觉得这就是人的思维的这种两极化。

一类是说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被接受，

但被接受。

他的背后那一层呢就是一是个空洞的接受。

但另外一层呢就是刚才讲的对现实的不符合他的想象的那种现象，

极端的抗拒抵触。

这就是我在佛学里面一再的表达的就是人的思维。

底层的那个二元思维，

嗯，

就是要么跳到这一头，

要么跳到另外一头。

就就比如说其实我觉得我我可能也有的时候也会犯这样的毛病。

就比如说请陈青老师来我们播客，

我就会在想，

那我们的听众会怎么想？

大家会不会觉得说那投资理财应该是一个锐意进取，

你要去追求的的事情。

但是佛学可能是一个教你放下的东西。

你们怎么请一个讲佛学的老师来，

是不是是不是劝大家对待佛子也要佛系？

如果是我要解释的话，

我就想呢你要认真的赚钱，

如实的赚钱。

但是你不要忘记呢，

你在这个赚钱过程中，

你的苦是怎么产生的？

嗯，

我们想讲你赚钱是个好事情。

但你在过程当中，

你很多人是认为我经过千辛万苦，

终于赚到了钱。

但我认为投资的正确的心理状态是说，

我努力的赚钱，

完成好我的角色。

但这个过程当中，

你应该敞开接受一切结果，

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许诺。

其实这是个世界的根本逻辑，

你只能把你那部分做好，

你的概率增加而已，

你不可能掌控那个掌控欲。

我们常常讲，

在很多领域，

你听到有人给你的绝对的许诺，

那肯定是有骗子。

骗子肯定因为这个世界不是这么运作的。

嗯，

所以我想投资就是你可以努力赚钱，

但是你要不断的观察这个过程当中，

你的情绪跟你的思维逻辑。

嗯，

因为但凡你，

你有一点那种想要说我投资这个一定会怎么样，

这个一定绝对化以后你一定会痛苦。

对，

但是他如果说陈老师亏钱真的好痛苦的那就是人的本能。

因为你的那个思维的那个出发点，

很多人说哪有没有目标的行动嘛，

对不对？

对，

但是你会发现有一种就是说有目标没错，

但是认为目标已经按你个人想象如期所示的发生，

这是一种直执着。

对，

是不是我们人生都可以设立目标。

但是你发现我们的人生是怎么走过来的？

是有一个目标，

走走发发你走的并不是那个目标。

你走到另外一条轨道，

你你的职业经历其实也是这样的。

慢慢的就是你可能选择这个职业，

大概方向是那个样子。

但是慢慢的你可能是有有所偏差。

嗯，

甚至你最后回过头来发觉，

你当初怎么也没想象你变成现在这个对身份，

或者把一个电子工程师怎么能想到自己在十几年之后开始教佛学呢？

对呀，

所以说我觉得就是我的人生经历，

其实告诉我就是我有一个大的方向，

但是我从来不会预设那个这么具体。

但是投资是因为他极其的明确，

对我记得你反反馈非常明确，

非常明确。

它它不像是一些很主观的东西。

对，

就投资如果你亏了，

就是你只能是越努力越心酸。

对啊，

越努力越心酸。

所以说尤其这么具体的。

而且在这个社会里面，

大家都认为我投资就是为了赚钱这么简单，

逻辑下面要摆脱实在很蛮不容易的，

蛮不容易的。

所以我觉得呃，

当然我没办法再针对这种问题给给答案。

但是我觉得这就是修行的核心。

你如果你在这个过程当中能够摆脱这么具体的困扰的话，

这是个人是一个这个大智慧的人。

就是他因为他容忍允许自己就是投出的时候，

那个德有所得，

那个东西他给他有空间呢，

给他一个容量呢。

对对，

所以我们会看到几乎所有的投资大师到最后都会走向哲学，

他不一定是佛学。

但他一定会走向哲学，

构建一套自己的逻辑体系。

是他会我觉得很多不会搞投资的这理，

像我们也会看一下像德鲁克的一些东西。

像你管理学，

或许像那个波普的那个学生的索罗斯啊这些，

我觉得他最后他会通过他的经验来去得到一个结论，

这世界到底怎么运作的嘛？

对，

比如说你刚才讲的有投资，

我有投就有产出。

这件事情是我们的主观期待。

但是你经过你的生命的足够的阅历之后，

发觉这个逻辑是你主观的想象。

嗯，

他最后就会走到另外一个层面，

就是认知这个世界真相的层面。

他既不再局限于我们讲的这个一次性操作，

或者是短期投资操作的那个结果的问题。

所以他的人生的追求的那个目标，

其实他就开始扩展了。

你说一个失败者，

那么有他大的哲学观当然也会有。

所以我们讲的就是你不能够拿德失来衡量这个事情。

但是嗯所以这就是我们讲的一个人，

他其实有了认知，

他的广度跟他的空间有没有可能扩展。

其实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

当你做投资的时候，

你把它当做一个游戏。

做的时候，

你会发觉跟你把它做一个生意。

做的时候，

其实你的人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但是这你发现这两者太难了，

尽管他也很容易转个面就可以。

嗯，

但是要转这个面，

那太不容易了啊，

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你看我刚才说还是在以他们取得的投资成就嗯来评价这个人。

但就像你说的，

有些人他投资失败了，

但不代表他的投资哲学是错的，

他没有自己的体系。

而因为我们需要看到这个事件能够导致你成功或失败。

很大一部分也是看运气。

是，

我们是说的就是佛学，

它有根本的一个世界观，

就是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变量之王。

嗯，

他当然他有他的专门术语叫因缘之王或者缘起之王。

你会发觉这个世界这么多复杂的条件，

而人在中间是扮演一个极小的一个部分。

然后你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

要多少条件来配合，

你才得到那个你想要的结果是那这个事情是我们说的，

他的不可掌控性，

其实是生命的常态。

就是我们现代社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焦虑感？

是因为现代社会它是一个非常强调个人主体性的对背景。

我们受到的教育都是讲你要做好自己，

你要发展自己，

你要通过努力就是更大的是对这个未来人生的掌控力。

嗯，

教育所有的教育都是这样的，

你要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

对啊，

但是你想想啊，

我们在一百年前在整个的西方的思想里面，

大家还在讨论上帝被杀死了。

嗯，

那上帝是被杀死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过去我们很多人生的一些未解的难题是交给另外一种力量。

上帝啊，

我们中国人是会交给天对老天爷。

老天爷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是，

但现代人没有啊，

现代人最后的你如此的来去呵护这个自我最终的责任，

那个结果也要自己负责。

嗯，

但是他不保留一个让人在这个巨大的这个责任那个负担下面的一个空间。

说英国本来就没那么大的能力去掌控这件事情，

那么那个要给我的那个失败要留一点容错的空间。

对，

我们现在社会不给这个容错空间，

而且尤其是现在大家想的就是就是你不是成功，

就是失败，

标准也很单一。

嗯，

你没赚到钱就是失败，

你去搞一个不赚钱的事儿，

多么有理想，

别人旁人看来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