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驴得水》制片人到资深译者，女性到底会经历哪些英雄之旅？

就是我喜欢我所有的身份是他们组成了我电影圈里面女性的玻璃天花板是非常非常低的。

一直以来，

犹犹豫豫的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

做出一个改变，

我才不要给你们做饭。

我是个研究生，

我可是林德的制片人，

我现在给你做饭，

我不哩表面上大家觉得我的选择是好傻啊，

或者觉得哦恋爱脑，

或者觉得你看他怎么怎么样了。

但其实我自己心里知道，

我这是在自我的一个认知上，

迈了好大的一个进步。

所以我自己还蛮开蛮开心的。

这个团队的优势就是在于他那个默契是扎根于生活中的。

所以不管我们一起做任何的工作，

其实都会很顺利。

因为我们彼此之间是互相信赖，

非常信赖绝对信赖的那种关系。

hellohello，大家好，

这里是艺人公司，

我是东东。

今天我的心情超级的棒，

终于采访到一个我记忆已久的嘉宾了。

呃，

上一次认识天仪是和天仪，

还有我们另一位热门嘉宾，

一兰老师一起录了一期婚内内外的电台。

每次跟天仪聊的时候，

好像都能阶段性的解决一些我非常困惑性的问题。

所以今天趁着这个机会跟天仪聊一聊他的十年和他的职业转型。

那我们欢迎天仪。

大家好，

我是天怡，

我也非常非常开心，

能够跟东东聊，

因为上次聊的就很开心。

而且对于我来说，

我最大的一个呃精神动力来源就是跟特别有趣的女性聊天儿。

我觉得也是能给我很多的启发，

尤其是像东东这样未婚未育的女性，

能提供很多不同的看东西的视角挺好的。

嗯嗯，

然后天怡和依兰老师一起在做一个电台叫海报电台，

就是聊两个妈妈的成长。

然后我发现这是我为数不多听的妈妈类的电台，

然后没有什么妈味儿，

我觉得特别好。

就是上次聊完之后发现天仪的整个性格，

然后包括他经历都非常值得挖掘。

但在互联网上却鲜有他的故事呈现。

今天艺人公司非常有幸，

我们就聊一聊天仪的十年，

感谢艺人公司的邀请。

在你的文章里，

有一个有一句话他特别吸引我。

你说就是我喜欢我所有的身份是他们组成了，

我感觉就是为我过去老换工作这件事情找到了同类人的感觉。

对，

就是好像你是一个非常多元的职业身份的一个践行者，

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

这些年我做过什么吧？

我呢一开始的时候，

因为我的研究生是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

其实那个时候就是发生了我的第一次转变。

因为我读的是导演系，

但是在读导演系的过程中，

然后我就发现我对于这个幕后工作更感兴趣。

所以我研究生读到一半，

我就跟我的导师说，

我想多就是实践一下，

就是制作这块的工作可不可以。

到时候导师非常不爽，

真的觉得你好不容易考进来我的研究生，

你怎么不当导演吗？

但是我当时就是真的觉得就是管理一个团队啊，

然后把一个一个剧剧目能够制作出来，

特别有意思。

所以等到我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呢，

我就成为了一个半职业戏剧制作人。

然后毕业以后就就是变成了职业的戏剧制作人，

当时是主要做舞台方面的工作。

后来我们有一个小团队嘛，

然后这个小团队本来一直在做那个舞台剧，

然后后来我们大家就觉得舞台剧的影响力还是不够大，

还是希望能够让更多的观众看到我们的故事。

所以我们就决定要自己拍电影，

然后那个时候等于是完成了第二二次转变，

就是从戏剧制作人变成了电影制作人。

就大家不要觉得这两个好像很共通，

其实区别非常非常巨大。

嗯，

接触的人圈子都不一样，

所以那时候其实我压力也挺大的。

但是就我们拍的就是驴得水这个电影嘛。

那当时拍驴得水的时候，

等于是我们这个小队里里面所有的人共同的一个最大的梦想。

所以所有人呢都克服了自己的一些困难。

比如说我其实很不擅长跟人交际，

然后也很不擅长跟电影圈的那些人就徘徊，

但是还是咬着牙把这个活干下来了。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吧，

然后我就跟我现在的先生就是相爱，

相识相爱。

他呢因为是上海人，

然后他也是艺术家。

当时我们那个驴得水拍完之后，

我就面临说我要留在北京，

还是跟他一起去上海。

其实那个时候啊，

我知道我身边有一些朋友可能评价我就像恋爱脑一样。

就是驴得水当时一炮而红嘛，

非常成功。

他们就觉得说你这个之后撤是不是有一点儿前功尽弃的味道，

因为我们前面一直在吃苦，

好不容易混出头来那种感觉。

但我当时就觉得说实话，

不是特别喜欢这个行业，

我觉得还是让我有点难受。

然后正正好这个时候呢，

我老公就说其实你到上海来，

我们两个一起创作。

所以我当时就去了上海，

就离开了电影的这个团队，

然后到上海跟他一起去排那个木偶剧。

当时他自己做了一个大木偶，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联合导演。

然后然后在做完这个木偶剧之后，

我们就结婚了，

结婚之后很快就呃怀孕了。

然后这个时候肯定就是不是适合做这种需要每天奔波啊这种的工作。

然后我就想，

那我想做什么呢？

我老公就说你不是一直喜欢翻译，

他知道我很喜欢学语言啊这些东西。

他说你要不然你就做翻译呗。

其实我真的就是对翻译的工作是一直都特别感兴趣我。

原来在做第一，

一份职业就是戏剧制作人的时候，

我就翻译过几部小说，

在就是工作之余那个时候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然后我想唉那倒是挺好的，

然后正好就是我老公有一些这方面资源，

他帮了我一把，

嗯，

就是帮我要，

不然的话，

我觉得也很难启动吧，

就突然一下想进这一行。

然后他就介绍的一些出版社朋友跟我认识。

然后正好呢有一个出版社的朋友就说他有一本童话要翻译，

唉，

我就觉得童话这个方向非常好，

因为我现在正好怀孕了哦，

那么我翻译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将来给我的孩子看呀。

我当时觉得简直就是各方面都非常完美，

所以就开始做这个翻译的工作，

结果一做就一发不可收拾。

就是我觉得人的那种从职业中获得的反馈是骗不了人的，

就是这份工作你到底喜不喜欢？

其实你自己心里特别清楚，

我当时在做电影行业的时候很光鲜，

然后大家都觉得我特别能干，

然后觉得整个团队也非常优秀，

但是我就是不太舒服。

然后我做这个翻译工作呢就是鲜为人知，

就纯纯的幕后，

然后又是纯纯的贫穷。

这是从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职业到一个非常穷的职业，

但是真的就是纯纯的快乐，

特别开心。

所以我当时就想，

我一定要把这份工作做下去。

我在就是怀孕到生孩子的这个一年间吧，

就翻译了两本书。

然后等到现在登登已经六岁了，

我已经有十几本书了，

哇，

就还嗯就还是比较勤劳，

而且还是挺默默无闻的。

我真的没有互联网上搜到相关简历，

说天一已经翻译了十几本书，

就找到了关键词，

还是驴得水相关的比较多一些。

是的是的，

主要跟这个行业的末末文有关系，

这个行业本身就比较低调吧。

我觉得你的职业经历真的还就有很多，

我都比较感兴趣的部分。

先给我们科普一下你前面的几个职业吧，

就是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嗯，

就是比如说戏剧，

我第一份工作，

戏剧制作人吧。

戏剧制作人主要的工作就是首先第一确定和导演创作团队一起确定一个剧目。

就是我们要排哪一个戏，

比如说要排罗密欧和朱丽叶。

然后我们把这个戏定下来之后呢，

这个戏剧制作人就要跟一般来说就是一个项目，

它会有一个创作方面的核心嘛。

比如说是编剧或者是导演，

那么戏剧方面一般来说就是导演，

他是核心人物，

然后就跟他商量，

其他的主创都想选谁。

比如说灯光，

舞美，

服装音乐，

然后呢等导演提出自己心目中想要的人之后呢，

制作人就负责去跟他谈，

也也可以是制作人去向。

他推荐就是行内比较优秀的，

他觉得比较契合这个剧气质的。

把这些班子都组起来之后，

制作人就要跟他们签合同谈条件，

然后要做时间表。

就是这个项目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排排，

到什么时候，

我们开始合成，

什么时候彩排，

什么时候演出。

然后第一轮演出完了以后，

什么时候开始第二轮演出，

然后要去定演出的呃场地宣传的方向。

然后最重要的是把握这个预算是他他的是是他的工作非常非常的多。

因为涉及的这个部门也很繁杂，

所以你既要有时兼管理的这种概念，

然后你还要会团队管理，

然后你还要会经济，

就是你要会算钱。

嗯，

然后你还要懂合同，

然后你还要懂得跟人家去谈各种各样的合作。

嗯，

像这样的岗位，

他们基本属于一人公司了，

是不是都是隶属于这个团队作业吗？

还是说他们这个职位去，

这也是这种个体户的形式呢？

有的呢是比如说有一种制作公司，

比如说像我们熟悉的孟京辉，

他有一个公司。

然后孟京辉这个公司里面可能有两三两三个制作人，

然后这两三个制作人就自己去组织剧目。

这些制作人下面有一些助理制做人帮他们去跑一些比较具体的事物，

就是大概是这样一个结构。

然后整个班子组起来之后，

肯定每一个坑都有一个萝卜。

但是总体的监控和控制必须要靠制作人来进行。

但实际上在不同的团体里面，

他有一些不同的情况。

比如说有的团体他就是像孟京辉，

他们的团团体可能就是非常以孟京辉为中心。

那么这个时候可能是制作人，

就更像是一个辅助导演的一个助理工作，

就是他会把导演的种种想法去实行。

但是有的有的团队他可能导演是年轻的，

然后制作人是一个非常老牌的制作人，

他资历比那个导演要升的多。

那么就导演是主要听制作人的，

就是这个样子。

嗯，

我我我能想象了，

好像现在就是很多 mcn 机构服务服务博主的逻辑。

但是他讲的时候觉得哦我真的事无巨细好多。

是的，

其实制作人最重要的是你比如说戏剧制作人，

他的挑战其实比电影制作人还要大。

因为他是一个长期的工作，

像电影就是只供映一次，

对不对？

那么成败在此一举，

就是你公映。

然后这一场这一轮你的票房怎么样，

就决定了你这个电影怎么样，

它不会再有第二次公第三次公映没有了。

但是戏剧的话，

它是有不同不同的轮的演出，

它可以演十几轮，

一百轮，

像那种百老汇的音乐剧，

那都是演十几二十年。

这个时候就制作人他怎么决定这个剧的体量，

怎么决定他能演多少轮，

他有没有这个预计它有没有这种前瞻性，

就特别特别重要。

哇，

原来是这么重的一个工作啊，

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工作。

嗯，

嗯嗯，

那那你从这份工作做了多久？

然后转型就是开始做电影呢？

其实我做电影制作人应该就是两三年。

嗯，

但是这个工作应该做了将近十年。

天仪就是你做了快十年的这个戏剧，

为啥你们的团队的形式转型开始去做电影呢？

从我的视角里，

或者或者我们有限的创业经验里，

就个人转型还是蛮容易的。

但是团队的这种转型还是一个比较重大的决策，

又怎么样机会要说哎，

一定要把驴得水这个拍出来。

因为我们当时只团队里面那四五个人吧都属于有点理想主义者，

这也挺难得，

就是一批不太切实际的人，

然后还自视甚高，

然后大家都碰在了一起，

所以就就觉得我们能干为什么不能干？

就没有给自己设限，

或者把这个事情想的特别难。

哦，

你你们是从一毕业就开始一直在一起，

就这么我们的一批人吗？

是的，

我们其实是同学，

然后在学校的时候就每天混在一起，

然后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彼此之间也特别了解。

所以我们这个团队的优势就是在于他那个默契是扎根于生活中的。

所以不管我们一起做任何的工作，

其实都会很顺利。

因为我们彼此之间是互相信赖，

非常信赖绝对信赖的那种关系。

是不是现在大家最期待的团队协作形式嘛，

就是工作生活没有分的那么开。

然后呃个人能力上大家又很强，

真的，

所以我后来就没有再加入任何团队工作了。

因为我在这个团队工作过以后，

我觉得我没法去其他团队工作。

哦，

天哪，

我真的太太懂你这种感觉。

就我我还没到你那种程度，

就是我们之前一起创业过的一个团队。

第一次创业的时候，

然后经历的一群人就是大家都会主动为你着想，

然后不考虑个人利益的那种，

然后大家又玩的很好啊什么的。

虽然后面我们项目停掉了，

但大家私人关系都很好。

然后我的我的错觉就是觉得所有的关系都应该这样啊。

no 对，

你知道我当戏曲制作人的时候，

我也做过其他的团队戏剧项目。

因为我那时候等于是个 freecancer，我就到处接项目嘛。

嗯，

啊有的团队真的是就是那种属于那种演出一结束立刻走，

都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

不是说其他团队不好，

而是你在一个非常非常相当于峰值体验的团队里待过。

然后大家的私人感情和团队战斗力方方面面都很好的时候，

确实那种感觉，

就像你的初恋非常非常美好一样。

然后你不自觉的有比较啊，

嗯我我这里面是这种感受了。

是的是的，

其实我觉得我还挺幸运的。

因为我一开始和依兰在一起工作的时候，

我们那个应该是同事，

就是因为她不是创业嘛，

还稍微有点区别。

但是那些同事呢也是特好。

我我跟依兰他们一工作和我做戏剧制作人是同步的，

就是两两边我都在做。

然后后来我跟我的中戏的同学一起工作呢，

因为是一起创业，

然后也是特别好的团队。

其实后来我跟我老公一起在上海这边做他的木偶剧其实也挺好的。

但是那又不一样，

就是因为他那个团队里面比较导演中心制吧，

然后我又是导演的老婆，

有一点特权的感觉。

但是其实这三个团队都挺好的。

然后我经历了这三个团队之后，

我就会感觉一个比一个那种峰值的感觉。

其实最美好的当然就是跟驴得水那个团队，

但是我后来就会就会害怕，

你知道吗？

就会觉得后面那个如果现在再加入新的团队，

我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样。

呃，

我就感觉好像不可能再和我以前的那些同伴们一样了。

而且那时候大家还年轻，

还有足够的时间互相相处。

对对对，

真的是，

那你们就是从戏剧到拍里的水，

就是我我没有太听过或者看过你讲这部部分的故事，

就是你们整个专转型顺利嘛。

然后以及你你刚才也提到了嘛，

其实这个两个名字其实看起来相似。

但是其实呃这个能力模型方方面面相差的蛮大，

就是能跟我们分享一下这个部分吗？

我当时嗯做那个电影制片人的时候呢，

是我们团队这里有两个人，

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个男孩。

然后那个男孩跟我两个配合，

然后他是他是蒙蒙族的，

就特别的那种天生的社交高手。

你知道他就是那种特别随和，

然后他不觉得社交是很有压力的事情，

他很轻松。

然后呢，

我呢就是特别认真嘛，

所以我就负责做预算呀，

做合同呀，

然后做时间表啊这些东西，

然后他就负责去跟那些人谈合作，

谈什么。

然后我在这个电影的这个工作过程中呢，

我就感觉其实说实话，

电影制片人的这个圈子他是属于男人的，

真的，

就是他对女性要求是很严苛的。

你知道你每天要接触的人是什么人？

比如说车队的司机，

比如说呃生活制片，

生活制片一般都是男的灯光，

灯光是绝对都是全男团摄影，

摄影也是以男性为主。

就这些人吧，

他们一个是专业性强啊。

第二个呢就是你如果是我用比较委婉一点的方法说，

就是如果你是个男人跟他们称兄道弟，

很多事儿就很容易办。

但如果你是一个女人的话呢，

你就要么把自己当男人，

要么就是会要走很多弯路去跟他们沟通，

因为他们会想挑战你。

真的是这样的，

反正我现在已经离开这个圈了，

我也不怕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如果你是做电影制片人，

你是女性，

你一定会有跟我同样的感受。

就他们多多少少有一点欺负你，

是女孩儿，

尤其你年轻女孩，

你是年轻女孩，

你做电影制片人，

然后你去跟他们谈事情的时候，

他们会为难你的性。

在性别上确实在某些职业上还是有一些这样比较明显的差异哈。

嗯，

我我个人觉得电影圈里女性的玻璃璃花板板是非常非常低的，

很容易易碰到了。

嗯，

所以为什么你看会有贾玲这样的团队？

我觉得贾玲这样的团队，

他就是想打破这个东西。

如果是以她为核心，

就是建立一个 team。

然后我相信在他的 team 里，

就这种事情会稍微少一点。

因为大家多少会给女导演一些面子，

包括徐安华这种导演。

但是如果你导演本身就是男性，

然后其他人你知道就就你也很难去苛求这些男性导演，

他们有意的去做什么。

因为他们也是想把电影拍好。

哦，

是的，

然后其实视角也不太一样。

对对对没错。

嗯，

我前段时间去经历一件小事儿，

就是在一个工作场景当中，

然后在社群里被开男女化。

话题玩笑，

我当时非常非常的生气啊，

然后对方也跟我道歉了，

但我就非常生气。

然后到今天我在聊这件事情的时候，

也非常生气，

因为我是单身女性我就比较在意合作这件事情。

然后另外一个就是我觉得我已经尽量的男性化了啊，

是我自己有意识的在规避这个东西。

但是当男女话题玩笑开出来的时候，

我还是觉得非常非常的难过，

但是没有没有被开玩笑的人觉得好像没什么。

然后甚至我跟就是男性去沟通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发自内心的觉得他们并不能真正的理解这个有什么。

你尤其这两年跟不同行业的人交流，

然后我觉得男女差异还蛮大的。

有时候女性聊这些话题的时候，

会被说就是想太多或者什么。

但是其实你身处其中的时候，

你就知道这种差异化了。

是我太理解了，

我觉得男性他是理解不了的，

或我们在工作中我有时候在工作中碰到这种事儿，

然后我去说可能我的男性朋友就会说，

不会吧，

我还以为他人挺好的，

怎么会说这种话？

就是在他看来这个人就非常 ok 的一个人。

你知道有的男性的有的男人的有一些面只会在女人面前表现出来。

他在他的哥们面前绝对是个特别正正派好人。

然后他的那些男性朋友们，

为什么会觉得说，

哎呀，

你想太多了，

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

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一面对吧。

你想他也不会给他们开开这种玩笑，

或者是当他们这样说这些话。

我当时在做驴的水叔，

就是单身女性啊，

而且我们队里只有我是单身女性，

因为其他我们不是四五个人嘛，

然后其他四个人都是就是两对儿。

嗯，

所以只有我是一个单身的女性，

那也是遇到蛮多事儿的。

说实话挺讨厌的这真的是，

而且有些这个话题还是女生发起的，

就是我我就更生气了。

但是我身边很多人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然后当我跟呃其中一位女性说起来说，

他说他他认为就我开个玩笑就过去了就好了。

但我发现在这件事情上，

我就是无法开玩笑，

就是我觉得我日常情商还可以。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一点情商也没有。

然后就是哎呀今天跟你聊起这个话题是又又有点心里的那个难过，

但是又蛮开心的，

就是能聊这些话题。

所以我自己日常也比较关注，

就是在某些职业上有没有女生站出来呀？

对，

就是还挺期待有更多的女性站出来吧。

对对对，

我我觉得就是女领导的态度很重要。

如果你在这个团队里，

然后你团队里就是比较有话语权的人是女性，

然后他的态度就非常重要。

我后来跟朱哲琴老师也合作过，

做他的舞台监督。

当时一兰是他的呃经纪人嘛，

嗯然后朱哲琴老师就是当时团队中的女性领导，

那他带的队伍就完全没有这种问题，

因为大家都会很注意，

然后他也会指出来，

哎，

真的他好了，

希望更多的女性站出来真的会很不一样。

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天意，

就是在拍这么一个热门的作品。

现在大家聊起来还是非常竖大拇指的一个作品。

你在整个的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难，

或者现在你回头来看看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你有哪些重要的职业上成长吗？

困难太多了。

但是我觉得当时对我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我发现我好像并不喜欢干这个。

其实是这样的，

你当时作为一个团队，

就是工作起来的时候是特别幸福。

虽然我们遇到的困难真的是太太多太多了，

数不胜数，

几乎每一步都是困难的。

但是嗯在工作的过程中，

大家互相帮助，

然后互相分担那个压力，

所以呢其实整体来说还是很很好的。

但是我觉得为什么我说我最大的收获是我明白我不喜欢干这个呢？

因为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对于自己将来要干什么？

我是摇摆的。

就是我为什么读导演系？

是因为我还是想创作嘛，

我想做创作方面的工作。

然后老师说当时为什么说唉读到一半，

觉得我还是做制作方面的工作，

就说实话是有一点对于创作有一点怯懦，

我就觉得好像我还达不到那个水平和能力去搞创创作，

或者说好像我我不知道自己将来做导演能不能成功，

感觉好像需要的这个需要的这种天赋啊，

或者是说才华呀要求会更高一些。

那我是不是可以退而求其次，

就做一个制作这一块的事情，

然后这样我能够嗯更妥当一些，

更安全一些。

我当时呢就觉得其实掏心掏肺的说当时是有点后撤了，

就是觉得好像当导演对人的要求更高一些。

后来做了制片以后呢，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挺辛苦的。

就是这个工作有一部分和我的这个本性特别的相悖，

就因为我实际上很不喜欢跟人交往，

但是当时呢在做的过程中呢，

他还是有一些成就感嘛，

所以我就一直是游离的，

你明白吗？

就。

就是一直觉得哎呀还是努努力吧，

就是毕竟我的团队又那么好，

就是这几个朋友在一起工作又是那么难得，

所以就一直是那种其实心里有点不愿意，

但是还是勉强自己再往前进。

但是鱼得水。

这个工作做完以后，

嗯，

我就有认知对自己这种到底能不能做这一方面的事情，

我的性格会不会因此而感到幸福？

嗯，

我就觉得应该是不会。

你想如果是项目做失败了，

我反而可能还不会这样想，

我会觉得大家在一起努力，

对吧？

但正是因为项目成功了，

既然都已经这么成功了，

我应该是喜悦的丰收这个果实，

但是没有这种感觉啊，

所以我那个时候反而感觉说哦，

可能还真的是不太喜欢做这一行。

你这个项目做了多久啊，

你们好几年呢听到你讲这一段的时候，

觉得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困难哈，

克服了重重困难，

然后做了一个嗯到今天大家都觉得非常非常棒的作品出来。

在那一刻在成功的那一刻，

应该是有成功的喜悦。

没想到你得到的是另外一种答案。

对你来说当时冲击大吗？

一种答案或者这种感受，

我觉得挺开心的，

就是感觉一直以来犹犹豫豫的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一个改变。

哦，

哎那那个时候就像你说的，

就是其他的人的声音会会很强吧，

尤其团队，

然后包括行业内的人，

就你你你突然做了这么大的一个转变。

因为我在你的一个采访，

还是你自自己的一个文章中，

只说到一句话，

就说拍驴得水结婚生小孩这件事情是疯狂促进了你的成长的。

然后刚才在前面聊到你的个人经历当中，

好像这三件事儿也是贯穿于某一条暗线的。

我觉得这条暗线就是我对自己的认识。

其实我很理解，

有些人比如说他大获成功了，

他突然激流勇退。

当然每个人情况可能不一样啊，

但是我觉得有的人可能就会是跟我这样吧，

就表面上大家觉得我的选择是好傻啊，

或者觉得哦恋爱呢哦或者觉得你看他怎么怎么样了。

但其实我自己心里知道，

我这是在自我的一个认知上，

迈了好大的一个进步。